,他刚想说话,清鱼就又问了:“初一呢?他怎么不在?”
初一一直都是跟在云淮身边的,现在不在这里,会不会是有危险。
她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在后面。”
清鱼往他身后看,就看到了一滩血迹,顺着血迹往上看,她才终于在墙上看到了一片黑色的布料。
乌黑的墙上有着点点的血迹,剥落下来的墙灰遮挡了些,以至于看起来没有那么触目惊心。
“你把他扔过去了?为什么你自己不过去?”
“有人…”云淮咬咬牙,脸又白了几分,似乎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
清鱼想到刚才在胡同口撞见的人,行色匆匆地跑走了,莫非是他放狗阻止云淮的?可他怎么会知道怕狗?
见云淮好像又难受了,清鱼就不敢再问,“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扶起他的时候,清鱼的手碰到了他的胳膊,感觉湿湿黏黏的,抬起一看又是血,“云淮,你受伤了吗?”
“没有,是小一的。”
清鱼嗯了一声,道:“我们去找他。”
两人跑到另一边把初一接走,就匆匆地赶回了四季楼。
夕归查看了初一的伤势,就派人出去找大夫了,云淮也已经冷静下来,把事情都说了个清楚。
原来他和初一出了宫门以后,马车突然翻了,一群黑衣人就趁着夜色突击,附近宫门的侍卫跑来帮忙的时候,宫门被人关上了,他们返回不了,就只能杀出一条路。
可恨那群黑衣人源源不断,双拳难敌四手,云淮和他们就分散开了。
后面的事云淮不愿意说,清鱼也就不提了。
“最近真是刺杀不断,之前是冲着姑娘,现在又是云世子,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花落赶回来听到这事,愤愤不平地开口说道。
“冲着我来的是姜家,自从他们家主死后,就再没有了,这一次来的杀手倒像是早有预谋,连宫门处都有他的人,或许是宫里的人。”
“敢在宫门就动手,除非十分有把握,否则就是宫中出了大事,他们有恃无恐。”夕归想得多些,让清鱼不禁担心起刚进宫的季辞。
季辞深夜再次赶去皇宫,就被宫门口的侍卫给拦下了,他亮了腰牌,那些人才把他放了进去。
“大人,这些人怎么会不认识您?”走远了以后,季辞的手下就奇怪地问道。
季辞眯了眯眼,回想起他们身上的盔甲,冷淡道:“都是新人。”
季辞心中暗嘲,看来是有人把宫门口的人都换了。
想到这儿,他就加快了步伐。
到康宁宫时,成老和众位太医还在给景阳帝把脉,几位皇子都等在了外头,定亲王和王妃也是寸步不离。
扫视了周围的所有人,季辞暂且没有发现异样,就派人出宫传信,自己则待在了这里。
收到口信,众人才了解了宫中的情况,清鱼就让这个锦衣卫把云淮没事的消息带了回去。
花落神色不免担忧:“宫里确实很危急啊,不知景阳帝还能不能醒来。”
清鱼冷笑着:“若真是驾崩了,就不止是刺杀这么简单了。”
“要是早些立下储君,也不至于如此混乱。”
夕归着实觉得景阳帝这人奇怪,皇后嫡子他不喜,宠妃之子他也不立,挑来选去,最后自己病了,江山还险些不保。
“是啊,三位皇子他都看不上,也可以立云世子啊。”
花落的话让云淮抬头看了她一眼。
“若真是这样,云淮就会成为皇子们的公敌了…”清鱼摇头解释道,忽然又停住说:“莫非动手的是皇子?”
“也不无可能,六皇子我就很怀疑。”
说到皇子,花落最先想到的就是云寒,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不然,他的城府可谓深不可测,任是她如何查探,都查不清楚他这个人。
夕归也和她想一处去了,“六皇子此人难以捉摸,确实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