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似水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嗓子里像是被撕裂,吞咽间眉头都紧锁的厉害!
床榻的响动。让一旁一直静守的守生欣喜异常!只见他踱着步子匍匐到她床前
“殿下?你醒了,感觉如何了?”低着头半爬在地上,声音低沉,旱烟的规矩!殿下女身,唯夫不得能近,又是这天下的主!他们这些随从,都不得殊荣伺候在床榻间。
似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她起身随手施了术法接过守生递过来的外衣披上,眼睛被外头片片青光刺的生疼“什么东西,刺眼的很!”
她颤虚的走到窗前,外头乌云遮住,带着青光的闪电四处击着,待看清眼前便是孱弱的身子又是一震带着怒意“放肆!是谁动了蔓生里的契!这巫的禁忌是谁碎的!”
四处是长久未曾出现的青烟,这青色早该在那夜灭度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独那点碎怨被强锁在蔓生藤内,那是灭掉它一族留下的罪孽,这东西被放出来,会有无穷的隐患,不禁想起祖母灭度那日的话,似水心中担忧不已,眉头紧锁。
“殿下息怒!”守生微颤的匍匐在地。
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水不禁觉得头晕眼花胸口一堵,心脏肺腑都伴着巨疼“咳咳……我让你说!”
守生见状只是一直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现如今连声音里都带着微颤“殿下,昏迷不醒已一月有余,这蔓生里的契受了天伐的消克,已经失了作用,这禁忌是自己碎的!”
似水满是荒唐的看着他,眼眸深处是从未出现过的凌厉,像是生生能剐了面前之人。
蔓生里的禁忌能自己碎了?简直是笑话,那是历代君王最后生灵烟却的地方,多位君王一生的灵力都付诸其中,就是这干旱地界覆灭,那蔓生都不可能动摇分毫。
突然想起了谁“胡言乱语!苍崖呢!是不是他!是不是他的主意,果然留他这一孽脉是个祸害!去,去把他叫来……”是他,一定是他,那一脉便只有他一人了。
正说着,便听着门外传来甚是慵懒的声音“殿下唤我?”
这声音似水怎会不认得,这声音在她前半生里是何等的熟悉,未待人走进,便是运升起灵力顷刻间瞬移到他面前狠狠的抓着他的领子,虽虚弱微摇了摇身型但眼里的凌厉却尖锐的伤人“是你,是你对吧!”
那苍崖见状倒像是习惯了,轻声叹了口气,伸手便抓住了她薅在自己脖颈的柔荑,巧然一转,便将那手腕握在手中
似水满是惊讶的看着眼前“做什么!放开!我让你放开”挣扎半晌却不曾挣脱出来。
“嘘!还好,灵力恢复了半弥,体力也好了些许,在修养几日便能好!”说着便缓缓放手,后退一步,整了整刚刚被抓的褶皱的衣领,刚才的距离着实逾越了君臣。
“你想死?”摸了摸被他把了半天的手腕,似水气狠狠地看着他。
苍崖只是啧了啧嘴角笑到,眼底是不见底的深沉“殿下想要臣这个祸害死,臣可不敢不死。”
闻言,似水只是轻笑“听到了。”
他点了点头“殿下以为这漫天的青光回弥是臣的手笔?也太瞧的过臣了。”
“不承认?”
“我倒是想认,那青火燎绕着心弦,何等悲情,殿下,你听!在哭,那些囚禁许久的巫灵在悲戚呢。”说着,看向那轻幽遍布的窗外,眼底是难得一见的灰色地带。
这话着实刺伤了似水,心底微微一痛,一想起那夜的青色,无边的怒意侵袭而来“苍崖你想死吗?”
“殿下这话说的让臣两难了,臣确实想死,一直不让臣死的不是您吗?”
他倒是无畏,直勾勾的盯着她“折磨我的不一直是您吗?”
“怎么!想死了!好呀,本殿成全你!信不信我掐断你的脖子!”说着便一施术法,那只玉手再次攀上那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