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怔怔地看着手上的签字,端正写着个丙字,在看了看旁边的秦苏州,也是丙,倒是齐科于他们不同,是丁,说是三人一组,那另外一位是?
她皱着眉头四周寻去,倒是还没瞧见哪位与她一样的。
一脸铜锣声,四下变立刻安静下来,最高处站着位老态龙钟的男奴,捏着嗓子说要念正下选手姓名。
待场上的那位判官声声报名到似水这一组时,场下多人如同雷击一般不可思议,怎料缘分如此了得,细看去有看好戏者者,有暧昧蠢蠢者,有艳羡不已者,皆在自己与那高台白袍公子间流转,刚才那男官明明白白的唱票道“丙者,齐陌之,秦苏州,白承言。”
我淦!要不要这么孽缘,不过缘这个东西她们修炼者一贯看得开,就是不知道那位如何了,她恍惚间似乎看到那离的甚远的白衣男子身型摇摆的颤了颤,一脸的不可置信,紧蹙的眸子里是连她都能看出的嫌恶,脸即便阴沉着,都甚是好看,他长得确实好看。
似水看的一时感慨良多,旁边那人只当她又为情所痴,秦苏州一脸奸笑更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杵了杵她“哎,你看到没有,那白家少爷,好似迎风柳,摇摇欲坠,那脸煞白的呦~真是惹人心疼的慌。”
说话里揶揄颇多,似水实不想理她,便是脸眼神都为给他半分。
见她不理他又复问道“嗳,你说慌不慌。”
她微翘着唇,用一种几不可查的威胁“秦苏州,我这儿还有半罐子半时哑,要不要配给你当糖吃?”
像是踩到了他的尾巴,登时便见他面色大变,顺便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旁人看来,好似一冤家儿郎调戏了某位红颜俏色。
在小厮的招呼下,他们三人被安排到一塌坐着,面面相觑微微尴尬,两人分别在她侧边半坐着,尤是旁边那位白袍公子,身子僵直,恨不能中间与她砌上一堵墙,似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现如今这情况,这位怕是不能安稳于她所用,该想个万全的办法才是,募得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精光,在转身便见她用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痴迷模样看着旁边的白承言。
秦苏州见着恶寒三分都抖了抖,心中大骇,可怕,可怕,当真可怕,像是被狼崽子盯上的肉,看,他的眼睛几乎泛着绿光。
垂涎欲滴的样子几乎使得在场的名家闺秀们恨不能掀了桌子,在他们眼里,这狼便是那声名狼藉的齐陌之,而肉呢,自是白承言了。
她眼里带着精光面上却用着温柔且不可拒绝的声音循循善诱道“如此看来,白郎当真嫌恶于我,但我终不信这上天待我如此,你我二人的缘分便交于上天可好。”言语间竟是如同动了真情却无人回馈的伤心,好不凄凉。
白承言用一种迷惑不清的眼神看着他“怎么说?”
似水仍就摆着一副戚戚欲泣的样子“看你如此困苦,我终究忍心不下,这样吧若是你赢了自己那局,便当你给自己挣的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机会,我,齐陌之,便不在痴缠与你!愿起誓。”说着还有模有样的竖起左手做起誓的模样。
秦苏州一脸哑然“好生之德”是这么用的?怎感觉这狐狸在打着什么算盘?总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白承言则是奇怪的看着他,又觉难得有此机会着实不能轻易放手,忙应道“当真?”
似水慎重且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想过很多办法,貌似只有这种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打了鸡血似得帮她夺宝,白承言怕的是她的纠缠,为了让她饶了他,留自己一片清净,哪怕是刀山火海都会去,况且他抛开抛开这白相之子的身份不谈,当真算得是文武双全,想要举胜,实际不难。
比赛即将开始,似水相当贴心尽其所能的无视他,以礼相待,尽量不给他徒增半点刺激,他那摇摇晃晃的小身板着实薄了些,
其实若非前身造下的缘,她是一万个也不会靠近他,似水莫名的有些反感他,他像极了旱烟的自己,一副衰败不堪病伤模样,她这个做帝王的,从来就不知慈悲心肠为何物,她很奇怪,他总是习惯性远离很像自己脆弱十分的东西,苍崖说她心若磐石一般硬也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