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曲水流觞,珩王倒是及其大方的独独僻开了平日里用来上赏玩的莲花池用作参赛场地,这莲池里内的莲花平日里有专人搭理养着,就连几座很大的碧石都有人保养,莲花池里很是夺艳,月夜柔光婆娑映照,微风阵阵莲香,六位君子依次按照顺序坐在两岸,一道亮丽的风景油然而生。
莲与君子,当真美景。
那高做在位坐上的珩王,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本王看今夜月夜甚美,不若以月夜为题作诗如何?”
台下一众听此,纷纷谄媚附和,一年老者高声道“王爷提议甚秒,这月夜很是应景,于各位公子做题最佳不过。“
似水默默地想给他鼓掌,这马屁拍的甚好,甚妙,甚绝。
那珩王见此高笑“既然无异议,那边如此,玄下,吩咐下去。”
不多时,月夜为题的令便传了下去。
刚听闻做题月夜,六位表现各不一样,有抓耳挠腮困苦不堪的,有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也有临危坐镇淡定自处的,似水仔细瞧着,见白承言很是淡定倒是微微放下心来,微微转头才发现,白承言下游坐在的便是齐科,他看着倒也像是有把握的,他于月夜下端正静坐在那,不争不抢不卑不亢,身上的气质倒是甚妙,她真的是那女人的儿子?
今日赴宴者都是这汴京城里的望族贵胄,要么是像她这般的富甲大户,更或者是这城里的名流书生,他这贸贸然出来,自然引得不少人猜测,似水方才就听人议论:“那位公子姓谁名谁?倒是没见过的,是哪家的贵胄?”
自然接话的都是各种猜疑,似水没去掺合,只是扇子遮面暗笑罢了。功不唐捐,玉汝于成,若是他当真有才能,瑕不掩瑜,自然能得伯乐赏识。
“诶,他要是赢了,你当真愿放弃他?”秦苏州又随手拿了个饼塞在嘴里,好整以暇的问她。
她仍旧目不斜视的盯着莲花池,关注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应声道“自然。”
“你很缺钱?”没头没脑的便是听到这句,似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下她。
“怎么个意思?”
他略带深意的看着似水“我看你对那东西一副势在必得样子,也算是费尽心思了,在我这搭上了七桌宴,在白承言那则是简明约束的一诺,这不过是金砂罢了,你家,何止这点金砂,怕是连金山都有几座吧,何至于让你如此?”
似水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连喉咙都不免噎咽尴尬,她不禁心中思量,是不是自己这一系列操作太过招摇了?这秦苏州何时竟如此敏锐,再次审视他的时,眼睛里是些浓稠化不开的深意。
虽内里紧张,但面上却仍旧一副雍容不迫的样子“好胜不行吗?”
秦苏州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逼近她,鼻息间突然出现的陌生冷冽让似水有些怔然,那狭长的睫毛几乎快要碰到了她的鼻梁。
二人靠的极近,近到男人敏锐地闻到那股若隐若现的桃花香,男人眼里出现一道疑惑不解的深意,转瞬便消失的干净,似水还未察觉到。
“是哦,那看样子是我多疑了,吶~到他了。”他募得又淡然的撤离她,听他这么一说,似水才募然醒悟的看向莲花台。
只见他如月下仙人般静坐在那,与世无争的泰然处之,似山间秀竹郁葱疏离,面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怅然若失,怅然若失?何顾会出现这番表情??
他好似从刚刚开始就盯着他们瞧着,深黑的眸子里是瞧不出的静密,只是失神地盯着他们二人,置若罔闻那催促的竹声,这竹敲三遍若未开口,便是落败,似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焦急的皱起了眸子。
似水大概是焦急的不知所以,在回神时便见一脆盏竟被自己一掌拍碎,一清脆的声音响起,竟是将白承言拉回现实。
见第三声竹敲即将落下,便见他默然开口“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还好,来得及,似水生觉得心脏都快急停了,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她摇了摇头,当真成了这凡人就真的不中用了?心脏竟如此脆弱。
此诗成的极好,落成便听四下艳惊,唏嘘感叹,称赞声甚许,似水只是默然、成了便好,这在似水看来并未觉得有什么了不得只要能过,完成度多少,似水实不在意,倒是齐科让似水略有些讶异,他貌似文学也不错。
“忆对中秋丹桂丛,花也杯中,月也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花也杯中,月也杯中,似水倒觉惊艳。
此局又将将进程了半个时辰才算结束,来回了约莫三个来回,刷下甲,戊两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