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拘小节,没想到还藏了一手!”
苏馨容何尝不是这么认为?
自从上回被沈长缨打脸,她知道她是有几分本事,但也没想到她应付起这样的场合来也如此从容!
这么看来她岂止留了一手?简直是让人摸不着深浅。
不过因为身边坐的人是黄慧祺,她也不能尽长了沈长缨的志气:“也不过如此。”
又道:“我方才见霍溶的护卫还牵着马候在门口没走,你觉得要是霍溶看到今日这样的沈长缨,再看到你,心里会怎么想?”
黄慧祺望着她:“如果霍溶在那里,那么徐澜也应该在那里。”
苏馨容瞅了一眼她:“不。徐澜不在。”
“你怎么知道?”
苏馨容勾唇:“因为我母亲已经到了,而他的母亲,是跟我母亲一起过来的。”
苏家和徐家只有父辈交情,这份交情能够从少年时期延续到现在,大半功劳得要算母亲庞氏的功劳。
苏馨容屡屡在沈长缨手下落败,又遭徐澜亲口拒绝,如何能不想主意?
徐夫人如今盼着徐澜成亲的心情急迫难耐,她就不信,这次以相邀着前来看儿女的名义请她过来了,徐澜还能那样置她于不顾?
黄慧祺深深望了她几眼,终于不再说什么。
也许她自己也是盼着徐澜和沈长缨能成的?
毕竟只要他们俩成了,不光苏馨容会被气死,她走向霍太太的道路上也会顺利起来。
……长缨与谭姝音刚出齐家就打了个喷嚏。
紫缃帮她把披风系上。
跨出门就见霍溶骑着马立在街旁大柳树下,跟佟琪说着什么。
谭姝音停了脚。
她的一颗媒婆心早在听说霍溶娶过妻之后就对他死了,而且无论如何也活不起来的样子。
眼下迎面见着,也只是礼貌的说了一句:“霍将军还没有走?我父亲好像先走了。”
霍溶闻言笑道:“谭姑娘。我方才与几位将军多喝了两杯,没赶上,与谭将军一起。”
话说着,他目光又自谭姝音脸上漫到她身后的长缨身上。
新月还没出来,大门下灯光悠悠地照着她的侧脸,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描绘得精致绝伦的脸庞,每一处都无可挑剔。
谭姝音在清嗓子。
霍溶扬眉:“二位回府吗?正好顺路。”
谭姝音道:“徐将军怎么没跟你一道?”
霍溶道:“徐将军的母亲来了,他先走。”
长缨听到这里眼珠儿就动了一下。
徐澜进卫所两年多,只除了去年他弟弟来过一回,住了两日之外,就只有家仆会不时过来送信传信。
他的母亲居然来了……来了也好!他母亲来了,想必就不会有那么多空跑她家里来吃饭了。
这些人一天到晚地干扰她上进,实在应该来个人治治了。
“那我们就上车。”谭姝音跟霍溶颌首,拉着长缨上了车。
霍溶挑眉望着马车,不紧不慢随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