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琢磨出了一二,眼见着丁柔也没有甩袖便走,好不容易送了一口气,当即在苏妗的示意之下,开口道。“这事情同夫人你倒也没有什么直接关联。”
“只是那黄二妮腹中胎儿的父亲,多少同夫人你以往有些牵扯。”
苏妗瞧着冯长东这含含糊糊的模样,不由微微一怔,脑中灵光一闪,当即不可置信道。“许秀才?”
这一年下来,同苏妗有所牵扯的男子都非富即贵,黄家是没法子接触的。
再者能够让冯长东顾忌这么许多的。
唯一能够跟黄二妮有牵扯的,便只有许秀才了。
苏妗不由微微有些晃神,恍然之间,仿若是明白了,为何上一次年前丁柔不甚被那人抓住的时候,会瞧见应该在同心村中过年的黄二妮了。
原本她只以为黄二妮是瞧着冯长东未曾回同心村,是跑到这里来寻冯长东的。
现下瞧来,竟不是如此?
冯长东也不意外苏妗能够猜出一二来,倒也没有表露出几分惊奇,只是略略点了点头道。“不错。”
“你可有证据?”苏妗心里头虽说觉着十分惊奇,可是却到底不曾如此便相信了冯长东的片面之词,她只是开口问道。
冯长东既来了,自然是有备而来。
苏妗的话音方落,他便上前几步,将怀里头的婚书取到了苏妗的面前。
这份婚书黄氏曾经拿出来过,苏妗也惊鸿一瞥瞧见了个大概,现下乍一眼瞧见冯长东取出这个,还有些疑惑。
不等苏妗发问,冯长东便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那纸条不过是拇指长,只有半截,另外半截被人撕开了。
“我识不了几个字,可是这相似的笔迹却还是能够瞧出一二的。”
苏妗定睛一瞧,便发觉那纸条上书写的乃是午时三刻,而那时字与婚书上的时字如出一辙。
“这张纸条乃是我从黄二妮那里发现的。”经由苏妗上一次提点过,冯长东也想清楚了,若是这样同黄家折腾下去,着实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先应下这门婚事,而后再想法子再说。
冯长东这般打定了注意,便也就这般细心查看起来。
这么细细勘察了一番,倒也当真被他发生了几分不对劲。
自打发现了这纸条后,冯长东便一路尾随着黄二妮。
最后却是不妨,被他瞧见了黄二妮与许秀才在那河边私会。
虽说发现了这个,可是到底是因为距离离得太远了一些,故而他们两个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他到底是没有听清楚。
不过是他们两人待在一处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两人都衣裳不整的,明眼人一瞧,便也知晓这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若是唤作以往,指不定冯长东还会冲出去,打死这一对狗男女。
可是冯长东算是长了心眼,那黄二妮挺着个大肚子都敢胡搅蛮缠的。
他现下只是一人瞧见了,未曾捉奸成双,若是贸贸然闹大了,指不定黄家还会反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