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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询问小胖子的所作所为,纪猎户可否知晓。
二是询问幼儿夭折这个事情,纪猎户可曾察觉出了不对。
纪云乃是个聪明的,自然是听懂了苏妗的意思。
故而苏妗这句话丢下去,纪云面色苍白的根本掩饰不住了,但许是不想在苏妗暴露了自己现下所有的想法,她垂下头去。
纪云都这副模样了,苏妗还能开口问些什么?她便只有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站直了身子。
其实苏妗在问出这话的时候,便察觉出了什么。
毕竟,虽说纪猎户年纪越发大了,可是到底是个敏锐人。
小胖子一向是嚣张跋扈的,较真起来,便是什么都不理会的角色。
纪猎户怕是心里头清楚的,只不过碍于张寡妇的颜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纪云不过是买来的一个丫鬟罢了。
再者这种小地方,说起来是买来的一个丫鬟,要是儿子大了,看上了,当做童养媳也是十分正常的。
若是不出现这档子事情,纪云往后,怕就是得嫁给小胖子做牛做马这一辈子。
依照现下的模样。
张寡妇口口声声说要将纪云发卖了,也不知晓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不过,苏妗先前便觉着有些不对了,今儿个陡然之间瞧见陈南出现在纪家院子外头,便觉着张寡妇跟着陈南之间怕是有诸多猫腻了。
思忖到张寡妇,苏妗便难免想到纪猎户。
她与纪猎户说起来,相处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以往她还未分家,纪猎户腿脚还未曾受伤的时候,纪猎户去山上打猎的时间要长些,常年不在家中,对待她也算是不错。
再加上苏妗惦记着纪猎户也算是救了她的性命。
故而对他恭恭敬敬的,公媳之间也算是和平相对。
可是今儿个,苏妗说不出到底是有那儿不对劲。
许是纪猎户瞧着她的眼神,亦或者乃是纪猎户今儿个种种举措罢了。
还有就是,一向对她万分在意的纪洛,眼见着她明显是生气了,居然没能追出来。
苏妗定定的琢磨了片刻,而后若有所思的沉思着。
纪洛将房门重重关上后,便拖着脚下的长骨鞭坐到了床榻上。
在他出神之间,手指不住的在手中信件上摩挲着,最后只是伸手将信封拆开,取出挂着流苏的银牌,那银牌不过是纪洛两指宽,里头两个纤长字体,深深嵌入其中。
因为时间老旧的缘故,银质带着淡淡的暗黄,顶头上精致的花纹已经有些被磨平了。
纪洛闭眼指尖在那银牌上一点点摩挲着。
似乎要将那字体深深的记进心里似得。
在那若隐若现之中,便能够瞧见,那银牌上头雕刻着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