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丁香瞧了一眼浑身无力的苏妗,赶忙替她开口解释道。
“倒不是李家有什么问题,只是先前过来的时候,那马车车夫莽莽撞撞的,少夫人这许是受了颠簸。”
听到丁香这般说,苏媚儿赶忙搭了一把手,让苏妗先坐下了。
苏妗揉了揉不断抽搐的额角,又喝了几口茶水,方才缓了过来。
苏媚儿则是在苏妗对面坐着,眼见着苏妗缓过神来后,不由开口问道。
“你现下可觉得好受了?”
“嗯?”苏妗颌了颌首,略略一抬头,便只瞧见那柜台前头站着个男子。
男子穿着身淡雅儒袍,端端正正站着,背脊挺的笔直,面上挂着的笑难得带着亲和力,让人感觉甚是舒适。
在苏妗上下打量着男子的时候,男子则是微笑以对,仿若是毫无察觉般。
“这位是?”
苏媚儿的眸光在男子的身上转了转,站起来介绍道。
“哦,这位是胡天一胡掌柜。”
苏妗挑了挑眉梢,倒也没细问。
胡天一等了等后,方才跨前一步,笑着同苏妗自行介绍道。
“夫人安好。”
“在下乃是平庄的掌柜,在下不才,不善经营,埋没了这祖上传下来的粱酒铺子,幸得大夫人瞧中,这才让在下及时止损。”
“不至于赔个血本无归。”
苏妗听到这里,哪里还会不明白这平庄就是苏兰被拐回常家前,去看的铺子。
只是。
“不知晓掌柜的平庄,到底处于哪片城区?”
听到苏妗问这个,胡天一倒也不惊讶,只是娓娓道来。
“我那梁酒铺子乃是祖传下来,不瞒夫人,生父在世前,北城区谁人不知晓我家这铺子里头的梁酒?”
说起这个的时候,胡天一眉梢飞扬,看来对这个甚是得意。
“只是在下不才,未能继承生父半分手艺,方才将这铺子越经营越是亏损甚大。”
说到这儿上,胡天一难免有些窘迫。“故而,夫人此番收了铺子,也算是解救在下与水火之中。”
听到胡天一这般说,苏妗不免抬头瞧了他几眼,倒是觉得有几分稀奇了。
毕竟,这铺子转手,为了避免旁人压价,一般的人不都只会挑拣着些好听的说。
哪里像是这胡天一胡掌柜的,竟是说些这般的话。
“你也不怕我们压价?”
苏妗倒是奇了。
胡天一似乎这才想起这个来,登时有些懊恼似的,眸光不由在苏妗的身上转了转。
定了定神,便在苏妗的瞩目之下,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纸,摊开在苏妗的面前道。
“那位夫人已经同我签下了一纸契约,便是夫人想要反悔,也是做不到了。”
苏妗倒也没能琢磨这些,况且她都未曾了解那家铺子具体的位置与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