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酒务在身,这朱家就真是一头猪,那也是站在风口上,能飞天的猪。
“吕相公同三司使余丞都从中得好处么?”姜砚之沉吟了片刻,问道。
小赵御史摇了摇头,“我阿爹才刚刚查到这里,就收到了警告。第一次的时候,是走在路上,差点儿被马车撞了,刚开始我们不觉得有什么,只当是意外;可是就在三日之前,我爹在院中踱步,又被人用石头砸破了头,这是第二次。”
闵惟秀有些尴尬,能不提那个石头了么?
她哪里知道赵御史跟墙角根下蹲着呢!什么踱步,分明是他透过门缝墙缝啥的观察敌情吧?
小赵御史红了眼睛,转念一想,当御史的,早就有了牺牲的觉悟,只可惜他阿爹不是死谏,血溅金銮殿,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实在是让人惋惜。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他感叹道。
闵惟秀咳了咳,看了姜砚之一眼,姜砚之也颇为唏嘘,“赵兄节哀。那吕相公同惟秀家要结亲,我们去查,难免有偏袒的嫌疑,应当避嫌。如此,你去查吕相公,让我来查余丞。”
赵御史的死,吕相公同余丞都有买凶杀人的嫌疑,他们既然是计划好的,那个屠夫早就藏在茫茫人海中,更说不定,已经被灭口了。
这事儿不同于查人命官司,查的乃是这大陈国最有权势的两位大功臣,没有确凿的证据,那是万万不行的,绝非一日之功。
如果说刘国丈是拔了牙的老虎,那么这两位,可是正当壮年的掌权者。尤其是,他们二人,都有贤臣的名声。
吕相公执宰这么多年,公正贤明,又以孝顺出名,当年痛骂武国公的事情,也被认为是刚正不阿。
而余丞则低调了许多,多半你不去三司要钱,你都不会想起这个人来。流水的副三司,铁打的余丞。
大陈国库充盈,税收充足,年年官家都要给余丞记头等功。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只要一想,就明白前路艰难。
小赵御史一拱手,“保重。”
姜砚之点了点头,“你莫要着急,慢慢查,这种事情,非一日能够弄明白的。”
闵惟秀同姜砚之在赵家又待了一会儿,这才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准备回府去。
两人上了马车,姜砚之便笑眯眯的说道:“你之前说,轮到我给你帮忙了,有什么要帮忙的?”
闵惟秀有些沮丧,“你也知道,我阿爹名声不好,但是他当真是一个好人。”
姜砚之伸出手来,轻轻的碰了闵惟秀的头发,闵惟秀伸手一摸,头上便多出来了一根发簪,她的脸一红,“好端端的,怎么送我东西。”
姜砚之点了点头,“好看!我送心上人礼物,哪里需要理由?你阿爹这个事情,最好是顺其自然,咱们选出几个有故事的人,让他们不经意间的透露出来。你想想看,这么多年,这事儿为什么没有传出来?”
“你阿娘阿爹就想不到?他们想得到,但是他们更担忧,会不会当成是收买民心,功高震主?”
闵惟秀一愣,收买民心,功高震主?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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