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啊!我们闵家简直是坐着收了两个有力的队友啊!”
吕相公管人,乃是官家心腹;韩副三司使日后当了三司使就管钱,啧啧……
“你再看看我讨厌的人,都是什么下场:祖母,二房的,三房的那谁,惨啊;刘鸾做了妾,弟弟死了,祖父死了,惨啊……”
闵惟秀这么一想,觉得自己个哪里是没有做事,分明是做了许多事嘛!不知不觉之中,形势就变好了,这不是锦鲤是什么,简直是心想事成啊!
闵惟思听得目瞪口呆的,回过神来,无语的说道,“你就别往自己个身上揽功劳了,这都是人家姜砚之破案有功。不说这个了,小五,等年节过后,二哥就要离开开封府,跟着薛夫子去长安了。”
闵惟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她同闵惟思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去长安?阿爹阿娘知道了么?薛夫子又是谁?”
闵惟思点了点头,想着在小黑屋里闵惟秀不一定能够瞧清楚,又说道,“我已经禀告过阿爹阿娘了,原本只想找个清静之地好好苦读,争取能够考个功名。阿娘却领着我去拜了薛夫子为师。薛夫子乃是大儒,如今年近古稀,原本早不收弟子了。”
闵惟秀觉得自己个的鸡腿都吃不下去了。
“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二哥只是去游学,还是要回来考科举的。而且我的身份,留在开封府也只是给家中招祸。”
闵惟秀怀疑的看了闵惟思一眼,幽幽的说道:“难道你不是为了赶紧把忘儿脱手么?”
闵惟思原本离愁别绪涌上心头,被她这么一提,一拍大腿,“被你看穿啦!等日后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简直要被气得白头了。简直就是讨债鬼啊!吃个糊糊,热了不行,凉了不行;穿个衣服,厚了流汗要着凉,薄了太冷要着凉……”
“带他玩儿,玩得太疯要丢魂,玩得不疯,阿娘要把我打得丢魂……最可怕的是晚上睡觉,他竟然要伸手摸着我睡!”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男人,怎么能让他摸!说起来简直是苦海,那日我做了个梦,正同石二郎一道儿游水玩儿呢,他带着胖头鱼,我……咳咳……玩得尽兴,我伸手一摸,啧啧还真有水啊,这梦咋这么逼真呢!”
“醒来一瞧,他奶奶的,兔崽子睡着了,尿了我一床……我以前觉得读书苦,现在想来,快快让我去读书吧……”
闵惟秀哈哈大笑起来,她没有带过孩子,完全没有体会,只有幸灾乐祸这一个感受了。
听着闵惟秀的笑声,闵惟思伸出手来,可劲儿的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等我走了,阿爹阿娘就要靠你照顾了。咱们是武将之家,有了吕相公同韩副三司使,在关键时刻能够说得上话就行了,你不要去广交朋友,有拉帮结派之嫌,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还有,阿爹的名声不好,也没有关系。武将的关键,在于官家信不信你,打仗打不打得赢。你打赢了,你就是英雄,那些都是小毛病;你打输了,再是忠臣,一盆盆的脏水也会往你头上泼。”
“不要想着要什么民心。这个天下,只有一个人需要民心。”
“忠臣好官什么的,一但牌坊立起来了,阿爹就是在街上吼几声,都会有人放大了来作,除非是装上一辈子,你觉得我爹能够受这个委屈?别白费心思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经过姜砚之的提点,她也早就歇了这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