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灯光的照耀之下,长袍上的金线熠熠生辉,整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大写的有钱。
江南豪商江之焕,这江之焕仗着有钱,经常欺负人,有一次闵惟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他打了一顿。
这江之焕便死皮赖脸的缠了上来,“女人,你引起我的兴趣了!”
闵惟秀一开始不乐意,但是烈女怕郎缠,两人相处久了,倒也惺惺相惜起来。
“钓鱼?”闵惟秀有些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买什么鱼塘啊,我家院子里不就有一个?”
江之焕笑了笑,“之焕觉得,天下的好东西,都应该是卿卿的。”
闵惟秀高兴了,“这么说,你要把全天下的鱼塘都买给我?”
江之焕脸一黑,你咋这么实诚,都是说说而已!
虽然他不是买不起,但是买这么多鱼塘做什么?他姓江,但是不想买下一条江啊!
“买买买,只要惟秀想要的,都买!惟秀,你看看,这对玉镯怎么样?过几日我便要登门求亲了,想给你家中人都准备些见面礼。你觉得这对玉镯,你阿娘可喜欢。”
闵惟秀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玉太薄,又含有驳杂之色,我阿娘戴不惯的。她可是公主,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这个不行!”
江之焕咬了咬牙,又掏出一对镯子来,这一对就好多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这个勉强入得眼。”
江之焕笑了笑,“那家中其他人该备什么礼?”
闵惟秀推了江之焕一把,“你何必这么客气,不用准备的。我的那些姐夫登门,也就是准备了些金银玉器古董什么的,都是家传下来的,拿来也不心疼。你家中虽然富裕,但是底蕴尚浅,不必如此。”
江之焕一听,顿时不干了,“女人,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让你被人瞧不起。只要我江之焕乐意,半个大陈都能买给你。”
闵惟秀红了脸,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给你一些提示吧。我阿爹生平有两个喜好,一个是收藏兵器,另外一个便是喝酒。你若是能够拿得传世之兵断肠剑来,我阿爹绝对不会反对我们的亲事。”
“断肠剑不好找,那可以寻名酒来。这个他倒是不挑,你寻那贡酒,给他来个几车,就行了。”
“我阿娘特别喜欢羊脂白玉,我大兄不是要成亲了么?她特别想要一尊毫无瑕疵,但是眉心天然点了红痣的玉观音像。这个应该不难寻……”
“我大兄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骏马,我二哥最简单,喜欢置办宅院,最近瞧上了城东头那处大宅。我几个姐姐就更是简单了,头面首饰,锦衣华服都……”
闵惟秀说着,只见那江之焕已经不见了。
她四处的看了看,“咦,人呢,怎么不见呢?我还没有说完呢!”
安喜忙上前一步,“小娘,一看这个人就是没有心的,连这些小玩意儿,都舍不得给小娘买!”
闵惟秀惊讶的看着安喜,“他不是江南豪商么?这值当什么啊!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那羊脂白玉的玉观音,我阿娘库房里好几个在落灰呢。神兵利器,我阿爹多得是!不过是让他略表心意罢了。”
闵惟秀说着,不解的摇了摇头。
临安长公主捂着嘴笑了笑,“女儿要富养,你看着这富养的,就拐不走!拐不走!”
一旁的姜砚之红着眼睛奋笔疾书,这是惟秀在提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