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过,不可能会出现今日的情况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们打铁花的,受伤在所难免,可是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指不定还要被人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他家中人交代啊!”
姜砚之见他说话条理清晰,用词也同一般的铁匠师父不同,好奇的问道,“你读过书?”
汉子点了点头,“小人名叫章坪山,以前也读过几年书,后来家中犯了事,成了贱籍,跟人学打铁。后来遇到了师父,便四处给人打铁花了。”
他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一群正在穿衣服的人,“这些都是我的师兄弟,我们在乐山一带小有名气,原本是老道士们祭拜老君时,打铁花的。今年东宫有人寻了过来,说上元节,想要给官家表演打铁花。”
“我们都十分的激动,毕竟能够一睹天子真颜,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铁蛋把命丢在这里了。我们每年冬日,都要打上许多场铁花,打了十年有余了,从来都没有出过事。”
“三大王,他们怀疑是我铁蛋兄弟,故意失手,想要行刺官家。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姜砚之点了点头,他也觉得不大可能,若是打个铁花就能行刺谋逆了,那也太轻松了吧?
这个确定性实在是太小了,他同闵惟秀站在官家身边,都没有被铁花击中,也没有烧着,只有官家倒霉……
那铁花总不能长了眼睛,还能选中人吧。
他蹲下身子去,仔细的开始验看尸体起来,闵惟秀深吸了一口气,也跟着蹲了下来。
“三大王,你想要找到什么?他是被烧死的,我们都瞧见了。”闵惟秀不明白姜砚之为什么还要验尸,铁蛋的死毫无疑问。
姜砚之勾了勾嘴角,想摸下巴,又想起自己的手已经摸过尸体了,“找他打铁花失败的原因。按照章老哥说的,铁蛋自身本事没有问题,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外来的原因。”
“譬如,他在打铁花的时候,受到了暗器打击,导致他的动作不自然……你想想看,假如你同人打架的时候,有人以石头击中你的穴道,你攻击的位置会不会偏移?”
闵惟秀摇了摇头,“不会,哪颗石头打得动我?再说了,我的狼牙棒粗壮得很,偏了一点,也照样把人打开瓢……”
姜砚之梗了梗,默契呢?说好的默契呢?
“三大王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因为我们打铁花,是一个接一个的来打的,我排在铁蛋的后面,他当时打的时候,好像是右手顿了一下,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以为自己眼花了。”
姜砚之一听,忙换了一边,到了铁蛋的右边看了看,仔细的捏了捏他的手臂,只不过烧得太狠,已经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壮汉弱弱的插嘴道,“如果说右手的话,今日晨起,我同铁蛋一道儿去给师兄弟们买馍馍,同舞龙的那群人打了一架……他那时候伤了右手,不过我们经常打架,铁蛋说没事,我们也就没有在意。”
他的话一说完,舞龙的那群人立马恶狠狠的站了起来,“我说呢,怎么同你们打过架的两个人都死了,分明就是你们蓄意报复!”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看着群情激愤,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两伙人……不对,这不对,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