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蹲在树上看我嫂子进门么?”
姜砚之有些讪讪的低下了头,一想起今儿个一大早发生的事情,他同闵惟秀到现在都难以置信,并深深的觉得,他们二人肯定都不是亲生的,怕是从仇人家里头抱过来,故意伤害的!
要不然,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娘啊!
官家因为那丹药的事,最近胃口都不大好,清减了不少,太后着急得不行,日日都催太医盯着瞧。
但是只有他自己个明白,他这心里当真是苦啊!
这苦还不能随便说,难不成他要对着后妃说,爱妃啊,朕最近吃了人,心里不舒坦,吃不下饭去?
那还不把妃子吓了个魂飞魄散的?
往日里有苦事,还可以同吕相公说上一说,这老狐狸会说话儿,三言两语就去了他的心病,可如今,这老家伙替他背锅跑路了啊!
这左膀右臂,除了吕相公,就是高达了。
啥?你说对着高达说?得了吧,那还不如对着墙说呢!
官家心里苦啊,思前想后的,也就只有姜砚之这个儿子能陪吃陪睡陪聊天了。
因此这几日,姜砚之都歇在了宫中,一大早儿,正想来武国公府帮忙,却别官家给拉住了。
“儿啊,我只有一个妹妹,我那妹妹,这是第一次娶儿媳妇。儿啊,那吕相公刚刚给爹背了锅,他只有一个女儿,今儿个出嫁……”
姜砚之认真的点了点头,“爹你放心,我会好好帮忙的!”
官家心里苦啊,这唯一一个能听他说话的儿子,咋就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呢?
他是这个意思么?
官家支支吾吾了半天,都犹如对牛弹琴,只得破罐子破摔了,“儿啊,要不你今儿个就别去了吧,人家大喜日子,万一闹出点啥事儿来,那就不好了。”
姜砚之觉得自己个的姓氏没有姓好,要不然,怎么天天都要脸色一僵,无语凝噎呢?
他实在是气愤不已,想要寻闵惟秀好好说道一番,可没有想到,刚走到武国公府门口,就瞧见了站在门口恨不得用脚踹门的闵惟秀。
“秀啊!你要忍住啊,那是你自己家大门啊,若是被你一脚踹垮了,那你阿娘还不把你的脚给剁了!”
闵惟秀一瞧见姜砚之,气不打一处儿来,“若你是我,也得气死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过河拆桥之人,我大兄如何能够娶到吕静姝,那可是我用光了一辈子的聪明才智,才想方设法的把人家给骗回来的。”
“这喝喜酒,我怎么着也是大媒人,你猜怎么着?我阿娘竟然说,儿啊,秀啊!你看啊,你大兄这一辈子就娶这么一次亲,你二哥是个老大难,指不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了……你能让阿娘开个好头么?”
“我一听,拍着胸脯说道,阿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帮忙的!可你猜怎么着……”
姜砚之同情的看了闵惟秀一眼,“你阿娘同我阿爹,肯定是亲兄妹,绝对没有错的!”
姜砚之从腰间解下了一个钱袋子,“这是我阿爹给的。”
闵惟秀无语的也解下了一个钱袋子,“我阿娘给的,她说这是给咱们俩去花天酒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