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岁峰制药厂的负责人被抓入狱的消息也传了出来,各大制药厂之间有竞争,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这一番动静下来,各大医院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弯弯绕绕。
岁峰制药厂违规生产药品的事也传开了。
确定顾氏生产的新型止痛药没问题之后,各大医院又陆续向顾氏提交订单。
因为这次的事,各大医院对药房管理这一块加强了标准。
规定除值班人员,任何人不得进入药房。
顾绵绵这几天每天都会去陈家帮陈老先生治疗,才第三天就已经有了效果。
陈先生不再疯疯癫癫,情绪也比之前更稳定,只是还没彻底恢复。
到了第五天,基本上已经能够保持清醒了,只是偶尔还会犯一下迷糊,记忆也不好。
差不多第七天的时候,陈先生彻底恢复正常。
顾绵绵一开始就说差不多一周左右就能让陈先生恢复,陈然和陈夫人以为只是一个大概时间,却没想到会这么准确。
刚好一周,就恢复了正常,两人不禁感到惊奇,同时对顾绵绵佩服得五体投地。
几乎要把顾绵绵当神医了。
之前陈夫人和陈然都叫顾绵绵顾大夫,现在两人直接叫顾神医。
顾绵绵被她们俩一口一个顾神医叫得不好意思,好说歹说才让两人改了口。
两人对顾绵绵感谢有加。
陈先生恢复理智之后是一个非常儒雅的中年男人,说话也比较有亲和力。
害陈先生精神失常的另有其人,而顾绵绵把陈先生治好了,而且顾绵绵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于情于理,陈家都欠了顾绵绵这个人情,陈然这次提出送顾绵绵回去,顾绵绵本想拒绝,但陈然态度坚定。
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了。
这次只有她一个人过来。
陈然把顾绵绵送到顾家医馆后,给了顾绵绵一张名片。
“顾大夫,我们一家不会在青城这边待太久,过段时间就会离开,顾大夫以后若是到了京都,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陈家一定竭力相助。”
顾绵绵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大方接过:“那就谢谢陈先生了。”
“我该谢谢顾大夫才是。”
陈然离开后,顾绵绵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吴月被叫出来时,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见外面光彩照人的顾绵绵,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两人接通电话。
吴月冷声嘲讽:“我变成了这样,这下你高兴了?”
这话说的好像顾绵绵陷害她一样:“我原本跟你无怨无仇,是你太过自负,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你还是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害了别人,也害了你自己。”
“你来这里就是要说这些的?”吴月笑声嘲讽:“你敢说我被抓进来,没有你的手笔吗?”
吴月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顾绵绵看破了包装上的差距,所以故意颠倒黑白。
顾绵绵就知道吴月根本没有悔改之心,哪怕现在,仍旧认为是她在陷害她,不是她自己研制的药出了问题。
“我就知道你现在还是这种想法,所以特意过来一趟。”
吴月这人太过自负,但是不可否认,她这人确实有一定的能力,她判的不是无期徒刑。
顾绵绵怕吴月抱着这种自负的想法,日出来又兴风作浪,危害别人。
所以才会过来一趟。
“你什么意思?”吴月冷冷地看着她。
顾绵绵从包里拿出两个白色塑料袋,塑料袋里封着两片药。
“你一直以为是我在陷害你,我现在就是来给你解惑的。”
顾绵绵把两片药放在跟前,说出了新型止痛药正确的研制方法。
说完后,看见吴月瞳孔慢慢变大。
顾绵绵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用来抵制新型止痛药副作用的研和药物,一共有七种成分,这七种成分是什么,我不用细说,你也明白。”
“你很聪明,制作方法研究得很透彻,跟正确的步骤相差无几,但是你始终忽略了一个重要部分,这七种成分融合在一起,再配合止痛药的主要成分之后,会产生一种刺激神经的新物质,必须把这种新物质解析过滤掉,而你没有……”
随着顾绵绵的解说,吴月脸色,逐渐惨白,与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因为她的过分骄傲与自信,所以不管别人拿出什么证据来指证她,吴月都会觉得是对她的诬陷。
可她是专业制药人员,当顾绵绵把其中的药理通通告诉她,再把正确的方法说出来后,不可能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这对吴月来说,比被抓进来那天,还要让她大受打击。
她后面做了那么多,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没错,要证明她的专业不容许顾绵绵侮辱。
可结果呢,到头来,错的居然是她。
吴月大受打击,双唇直哆嗦。
顾绵绵看着她:“因为你的愚蠢,和你的过度自负,别人用身体健康替你买单,我之前警告你的时候,你觉得我侮辱你的专业……”
顾绵绵停顿了一瞬:“你的专业,从你盗用我研究成果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侮辱了,被你自己所侮辱,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吴月白着脸看向她,顾绵绵一字一句扎进了她心底。
“一个真正骄傲的人,是不会盗用别人研究成果的,希望你能在里面好好反省,以后出来不要再利用你的专业做害人之事。”
“说完了吗?”吴月颤抖着唇。
顾绵绵点了点头:“说完了,再见。”
吴月所仰仗的专业与她的自信,在今天被顾绵绵打击得分毫不剩。
被抓的这段日子,吴月想过很多,有愤恨有不甘,却唯独没有后悔,更不会认错。
她一直坚定地认为她没错,可是今天,顾绵绵用现实扇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
她有错,她居然真的错了,吴月终于受不了这个打击,放声大哭。
顾绵绵言尽于此,从这里踏出去之后,她也不会再过来,她一点都不同情吴月。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高一下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顾绵绵又一次拿到了全年级第一,齐峰和白术稳居第二,林君排第三。
这天,顾绵绵有事到市医院去找陆院长。
碰巧遇到了熟人,陈然。
陆院长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陈然看顾绵绵过来这里,有些意外,上前和顾绵绵打了声招呼:“顾大夫,您怎么来了?”
“我来找陆院长有事。”
陆院长压根没注意到顾绵绵过来了,此时他正跟一群医生在讨论病人的病情。
她听到陆院长义正言辞地说:“不能进行手术,陈先生肿瘤的位置非常特殊,一不小心,极有可能导致陈先生丧命。”
毕竟是开颅手术。
另外一位医生反驳了:“陈先生脑部的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肿瘤,还压迫了视听神经,再不进行手术,任其发展下去,同样会非常危险。”
陆院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若是进行手术,你们谁有把握手术成功率在20%以上?”
一群医生激烈讨论,听了陆院长的话顿时歇菜,众人面面相觑。
因为陈先生脑部的肿瘤位置太过特殊,要动手术的话,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陈然听到众位医生的讨论,心都凉了一截。
顾绵绵听了几嘴,明白他们说的是陈然的父亲,表情十分怪异。
她看了看陈然,她当初提起陈然父亲脑部的肿瘤时,陈然说已经安排了手术。
她还以为陈然找到的医生能够确保手术成功呢,所以才没有自告奋勇说自己能治好陈老先生的病。
没想到弄了半天,就连手术都还在商量阶段呢。
陆院长叹了一口气。
陈然失望地问:“就没有人能保证治好我父亲吗?”
众位医生羞愧,这时,一道娇软的声音突兀响起:“我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