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
贺纯纯满脸的愧疚,一心想赶紧弥补一下,可一屋子杂乱无章,根本无从下手,那只鸡还在顽强地满地飞跑。
“死秃毛鸡,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贺纯纯下定决心要抓住它这个祸害之源。
时沫迟刚打开水龙头将头抵到下面,就听见一声尖锐的鸡叫,条件反射地直起了身。
“啊——嘶——”头和金属撞击的声音发出了回音。
望着镜子里一脸狼狈相的自己,时沫迟重重砸了下镜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遇到那个小祸害精!”
一开门,就看见贺纯纯正追着那只鸡满屋跑,鸡屁股又秃了一圈儿。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哒!”
“你给我停下!”
“啊?你快过来帮忙,鸡听不懂你说话!”
“……我是让你停下!”
贺纯纯被那一声吼镇住了,立马乖乖停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解释说:“那只鸡跑太快了,我抓不住。”
“你给我乖乖站那儿别动!”
时沫迟掏出手机,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三个膀大腰圆穿着汗衫背心的大汉杵在门口:“先生,是您在85同城叫的搬运工吧?”
“是,把我们这里那只鸡,还有那几条鱼,还有那些,那些都给我搬走!”时沫迟就差指着贺纯纯了。
三个大汉:“……”
“先生,俺们是搬家具的,不是捉奸,不不捉鸡的。”
“双倍工资。”
三个大汉互相用眼神交流。
“三倍!”
三个大汉立刻达成一致:“干!”
时沫迟和贺纯纯脚不沾地坐在沙发上,四眼直直盯着几位大哥工作。
一个大哥:“先生小姐,你们这宠物养的还挺特别,这大肉鸡大胖鱼的,好吃!”
另一个大哥:“冒味问一句,是你们的宠物鸡和宠物鱼疯了吗?”
时沫迟:“是家里有个人,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贺纯纯悄悄向他们指了指时沫迟,又指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几人立刻会意。
“啊,是,先生,注意身体,我相信您有朝一日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你们,你们误会了,我不是……”
“嗯,绝对不是,那个,都收拾好了,俺们走了啊!小姐,记得三倍工资哈!”
“我……我不是精神病!”时沫迟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贺纯纯笑得前仰后合,双脚不停摆动,“哈哈哈哈,找搬运工捉鸡,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