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深领了一队人马,跟着姬长绝的人快马加鞭向着石山策马奔腾,不到半日时间就到了姬长绝所说的石山悬崖底下。
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姬长绝的人自然也觉得十分奇怪,这里就像是原始的山脚荒野,连他们王爷之前派在这守着的人也都不见了,没有半点痕迹。
魏深看着姬长绝的人那惊慌失措与震惊,忍不住嘲讽了两句,“绝王殿下莫不是得了臆想症吧?”
然后对自己的部下发号施令,“我们走,回去复命。”
姬长绝在熙坤宫算着时间,在傍晚时分才踱步回到了御书房。
他这时间也掐得准,他才回到御书房,那魏深就风风火火地后脚就回来了。
姬正康问道,“怎么样,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深看了一眼姬长景,又看了一眼姬长绝,这二人端得是一样的闲情逸致,一个在把玩手中的青花瓷茶杯,一个在研究自己手中带的扳指。
“回皇上,石山并无异常。”
“你说什么!”姬长绝直接从座椅上起身,质问魏深。
“绝望殿下,是您的人带着属下一路到石山,不过却并未发现有何端倪,绝王殿下所说的军事基地,属下是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未曾看到。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您自个儿的人。”
姬长绝看着姬长景那淡然闲慢的脸,已经猜到石山已经被他给处理了,却没想到他竟可以在一夜之间将事情完全颠倒了过来。
他也明白,此时再去追究,已经毫无意义。失了证据,红口白牙想要定姬长景的罪,哪有那么容易。
就算还有萧肃这个人又如何,萧肃原本就是姬长景的人,若是人还在他手上还好,可现在人已经到了刑部,从他嘴里说说出来的,定然不会存有半分对姬长景不利的话。
“你还有何话可说?”姬正康怒视着还处于一脸震惊当中的姬长绝。
姬长绝咬紧牙关,狠狠地盯着姬长景,没有说话。
姬正康接着数落,“明老将军要是知道你竟对他的孙女存有非分之想,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明香已经嫁给了老四,连孩子都快要生了,朕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不要再出来兴风作浪,惹朕和明老不痛快!”
最终姬长绝被下旨禁足绝王府一个月,这件事情也被秘而不宣,毕竟姬正康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惦记着弟媳,更不想让明安廷知道。
姬长绝只能悻悻离开。
他走后,姬正康如慈父般对姬长景言语道,“今日你受委屈了,不,你和明香都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若是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尽管来告诉父皇,父皇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姬长景说,“多谢父皇。”
走之前,姬正康还不忘提起石茶,“听说快到了石茶的采摘期?也不知朕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尝一尝新茶的味道啊。”
言下之意,石茶刚采摘出来,应该算是量多的时候了,孝敬孝敬自己也是应该的。
姬长景心领神会,微微一笑,“父皇放心,等新茶一出,儿臣定会送进宫来给您尝个新鲜。”
天色越晚,明香这心里就越不安。
伸长了脖子等着姬长景回来,可是一直到晚饭时间过,还没见着人。
原本因为移植到王府的石茶树开了新叶而非常高兴的心情瞬间被姬长景迟迟未归而惴惴不安的情绪给代替。
她知道姬长景是去处理姬长绝抓住的把柄这件事情了,也猜到姬长景大概是进了皇宫,就是因为不知道情况如何,她才心里没底。
虽说姬长景还没有让她失望过……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时,姬长景终于回来了。
明香忙迎出去,“怎么才回来,事情怎么样了?你今天进宫了?皇上有没有问罪?”
姬长景没什么表情,他幽幽地看着明香,最后点了个头。
明香瞳孔放大,“皇上问罪了?”她赶紧检查姬长景身上有没有哪受了伤,会不会挨了板子什么的。
她这个越着急就越失了理智,也不仔细想想,若是皇上真的问罪姬长景私自养兵之事,能只是打板子?姬长景还能回来?
直到听见姬长景憋不住的笑声,明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受了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