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起来,把你调查那两个逆子插手梅家,汪家,霍家的事儿,说清楚!”
一听这话,葛清晏便起身,慢慢述来。
“今年四月,泉州霍家当家人霍三元便使人联系我,问他家可有得罪咱们葛家。当时我没理会,毕竟不认不识的,仅凭句话也太没理由了。”
葛清晏想了想又说:“后来霍三元当真在吏部衙门外等我,只求个真相。我们家粉姨娘通过葛莲,梅翰林家的梅如,把手伸进了泉州霍家。十三年间咱们葛家抽了十五万两,梅家十五万两,汪家十二万两。现在传汪家还得霍家半壁财富。这个局做的巧妙,用首富名头出资出力救灾,救民,铺路搭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能天天捐钱。得钱三家分享,梅翰林知道这事,还经常书信指导女儿做事。”
“你怎么不跟我说?”葛太傅恨恨的问道。
“跟您说?说什么?你听吗?梅翰林是您好友,谁知您有没掺和其中!那粉姨娘敢下手,敢做局坑人不都是您给的胆吗?我堂堂朝庭命官,长子嫡孙,还不是被你压着叫那妾粉姨!敬您,孝您,都不够,还要敬,孝你的妾,让,帮你的庶子,我这什么长子嫡孙?长王八才是!”葛清晏放飞自我了,随便吧,老头告他不孝他认了,反正这王八他不当了!
王太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都是霍家主查到的吗?”
“侄儿有去证实,查访。四十六年前,许粉家两位兄家赌输了家资,后被霍家买下,许粉被兄长卖到窑子后,辗转几手后到了父亲身边。许粉不恨吃喝嫖赌的兄长,反而恨买了家资的霍家。其中原因侄儿才明白,打着复仇的旗子,做起坏事来心安理得。”
说罢,葛清晏又跪下了:“儿子知情不做为,愧对皇恩,未能约束家人,愧对父恩,请父亲逐孩儿出葛家!我带母妻儿隐居乡里。求父亲成全。”
范太傅说道:“葛兄,这是你的麒麟子啊,要三思。”
“人到老,晚节不保啊。如今我也没几日活头了,两位见证我分家了当了。”葛太傅脸面都掉的没皮了。
葛家很快分家了,除了嫡支留府,两庶连夜搬出葛府,带走各自的体己。
葛清昙哭的特别惨:“爹,您让儿子怎么活啊?”
葛太傅叹了一口气说:“莫哭,我给你们留了十五万两,你们俩分了且给你们娘养老吧。我死了,你们也别登门,我不想见你们。”
“爹,我们那十五万?”
“从霍家分得十五万,你们留着花吧,家里替你们还上了。”
…………
三日后,葛太傅过世,并前一天与梅翰林割袍断义了。
梅翰林骂一句:“卑鄙的老东西!”
只怕事儿露馅了!
葛太傅可以拿出十五万两,可他不能。家底比人家薄太多,要不然何必伸手去搂钱?
总要找个人来顶着,想来想去,唯有大女了。
于是他写信给大女,让他们娘几个进京,到时可以教导外孙功课。
梅氏收到信后欣喜若狂,立刻与儿子讲要全家进京。
汪蛟仔细看了看信,就与母亲说:“母亲仔细想想,孩子身上带正孝大孝如何能住外祖家?舅父舅母如何看孩儿?在京中孩子会得个不孝的名称。所以,儿子守孝谁家都不去。儿子劝母亲三思。”
被儿子这么一说,又想到前几日大哥来信要钱的事儿,梅氏一下子泄气了,是啊,老实守孝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