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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里的牛谷雨惊讶的把吃饭的筷子都掉了。
她娘的嘴开光了吗?说天打雷劈就劈!
门外也不知个啥情况,牛谷雨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没出门看。
万一还有雷呢?
等收拾好碗筷,见她娘开了山门,她也出去看了看,啥也没有!不会把牛春花劈的灰飞烟灭吧?
而方橙指使她把门外石阶上的一滩水洗刷干净。
牛谷雨提了一桶水看那一滩水渍,以为那雷把侄女劈成了水。
方橙见她只看不干活,问她:“怎么了?”
牛谷雨指着那滩水渍惊恐的说:“这是小春花的……?”
方橙点点头,说:“洗刷了吧?”
然后牛谷雨就问出了特别牛逼的一句话:“那用不用给我哥送家里,好让他们入土为安?”
系统已经大笑:哈哈哈,牛谷雨把牛春花的尿当成骨灰了!不,是以为雷把牛春花劈成一摊水了。
方橙也憋着笑,面无表情的说:“牛春花的尿,有什么好入土为安的。”
留下吃惊的大女,一人找地方笑去了。
牛谷雨简直觉的自己蠢死了!
…………
范氏又扒在后窗上叫牛冬至。
可牛冬至不在家,从早上夫妻二人去地里薅草,这地里草,又锄又铲又拔的,一场雨又冒出来了。
叫了几声,没人应答,范氏认命的寸拎水桶从井里提水洗衣。
当牛春花顶着一脸黑炭和竖着的焦发进门时,把范氏吓的尖叫不止!
仔细一看还是自己的闺女,连忙上前查看,焦急的问道:“花儿,你这是怎么了?”
牛春花吓得战战兢兢的说:“我,我去找奶奶了,奶奶也不开门。我就被雷打了。”
范氏也想骂几句老天,但闺女被雷劈到这样,只能咽到肚子里。
赶紧给闺女打水洗脸,换衣梳头的,可那脸上的黑灰打了香胰子也洗不净,那头发一梳就断了,连扎都扎不起来,望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牛春花吓的哇哇大哭!
她再也不去山上骂人了,那里的雷真劈人!
她不会变成丑八怪吧?
范氏抱着女儿,安尉道:“以后咱们绝不去求她,等你爹回来去整治她!”
“嗯,嗯,叫爹去骂她。”
“好好好,你快回屋睡会儿午觉,娘给你熬个安神汤。”
…………
下午,村里就传出了牛清明的那大女,上山骂奶奶,被雷劈了个正着!
“你怎么知道的,又没亲眼见到。”几位妇人在那老槐树下纳鞋底。
许村长婆娘说:“这午时雷一响,我们家的几个皮蛋就跑出看热闹了,那牛家大妞顶着被雷劈的脸,跑下山来。”
“这脸都劈黑了,头发也着了,冒烟了!”许家的一个远房妯娌说。
一位老太太更逗:“那花虎脸呀!”
半下午不到,牛春花得了个绰号“花虎脸”。
…………
夜里,有人偷偷潜入牛清明的家,准确的找到范氏的门外,小声叫:“嫂嫂,嫂嫂,是我!”
范氏一听是杨继盛,以为是当家的有什么事,忙起身下炕到房门前问道:“是孩子姑父吗?当家的有事传信吗?”
杨继盛在门外心身激动,咽着水口,温柔轻声的说:“嫂嫂先开门,这话儿只能在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