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吟诗给别人听的,请不要误会。”
白衣女子一听,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
白裙女子领着李夜上到二楼,选择了一张靠窗的大桌坐上,桌子是用青城山上特有的楠木所特。
李夜靠在边上用手摸着桌面,轻轻叹道:”这果然是不可多得的金丝楠木,手摸上去,如丝绸一般细腻。”
白裙女人伸手拎起一只小巧的银壶煮水,又捡了四只茶杯放在茶台上。
“不愧是我纳兰雨的兄弟,连这破桌子的的好处也知晓。”
李夜的身后响起一道声音,李扭过头,却是身穿一身白袍的纳兰雨,只是今天的他一尘不染,浑不似那日在客栈中的那般风尘扑扑。
李夜站起来,双手合什道:“想不到刚到白玉城,就能见到纳兰大哥。”
纳兰雨走起来拍了拍李夜的肩膀道:“我说了,你到了白玉城,只要来花满楼,就能找到我的。”
靠着窗边坐下,纳兰雨指着白裙女子说:“兄弟,线路你介绍一下,这可是花满楼的高手,花落雨美女,要狠起来,我都不一定打得过她。”
李夜微躬行礼,微笑着说道:“辛苦姑娘。”
花落雨看着李夜,想了想,却又闭上了嘴,只是拎起银壶温壶、洗茶、洗杯。
纳兰雨看着李夜,笑道:“兄弟你找到地方住了吗?来白玉城中有什么打算?”
李夜望着街对面的“有间”,笑道:“我师傅跟师娘已经过去,应该是住下了。”
纳兰雨顺着李夜的眼光望去,看见客栈上的牌子,古怪地笑了笑。
“你不何不先来花满楼找我,让我来替你安排住处?”纳兰雨问道。
李夜摇摇头道:“师傅很早就说过,出门不能给朋友添麻烦。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纳兰雨一听,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可以不去麻烦别人,我们是兄弟,没有麻烦这一个说话!”
李夜站起来跟他抱拳道:“都是一个道理,让先生知道会说我的。”
白裙花落雨看了李夜一眼,心道这穿着麻布僧衣,一脸浅来色的男孩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让纳兰雨如此重视,连夏梧桐也跟他有关系。
看着李夜,她“咯咯”地笑道:“小先生你可不能小看纳兰大哥,他可是对面客栈的二当家哟。”
李夜怔了怔,看着纳兰雨,沉默了片刻,笑道:“难怪那日你说我只要来花满楼就能找到你,我还以为你是花满楼的人呢。”
纳兰雨头一扭,嘿嘿地笑道:“我倒是想做花满楼的人,奈何人家不收我。”
“怎么可能?纳兰大哥修行高,人又潇洒,难道你欠了花满楼很多钱?”李夜不解地问道。
白裙花落雨看着纳兰雨,抿着嘴笑,给两个倒上茶水,端给李夜一杯。
纳兰雨自已从茶台上端起一杯茶,看着茶落雨说:“我好象最近没欠你银子吧,为何对人的态度比我的兄弟还要差?”
花落雨放在茶壶,自己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浅浅地尝了一口。
微笑着说道:“你最近是没欠钱,可是你是粗人,这小先生可会吟诗,要让天下姐姐知道,她也会跟我一样的。”
花满楼的二楼很安静,此刻只有李夜他们这一桌客人。
花落雨在煮茶,纳兰雨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回她的话,李夜低着头享受着面前这道难得的清茶。
一时间只有氲氤茶香在四周漫延。
过一好一会,纳兰雨才合上嘴,重重地拍了一下李夜。
说道:“那日在客栈里匆匆而过,竟然不知道兄弟你除了念经还会吟诗,真不愧是我天山纳兰雨的兄弟!晚上我们要好好喝上一杯,不醉不归!”
花落雨抿着嘴继续笑,看了李夜一眼。
跟纳兰雨说道:“今天晚上好象轮不到你请人家吃饭,刚刚在楼下好象听到梧桐的师傅要请这位小先生跟他的师傅吃晚饭哟。”
花落雨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盒桃酥打开,放进桌上的碟子里。
看着李夜,微笑着说:“就为了小先生有门口吟的那诗,我请你吃桃酥。”说完若有所思地吟起来:
小桥流水人家
断肠人在天涯
纳半雨一听,拍手叫好,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李夜道:“兄弟你这一句道尽了我心中的苦闷,这以茶代酒敬你。”
李夜举起茶杯,淡淡说道:“我只是在路途中跟故人擦身而过而不得见,故见到这楼前流水心有所感,不想让纳兰大哥当了真。”
纳兰雨摆摆手,道:“你这无心之作,却是道尽我心中的苦闷,也罢今日不说了,改日再聊。喝茶。”
花落雨看着纳兰雨难受的样子,抿着嘴直笑。
李夜望着窗外,已近季春,心里想着小姐姐不由得有些落寞,低低浅吟道:
白玉城中春日低,
小桥流水行人稀。
桃花落尽春何处?
风雨满楼泣不尽。
说罢,就着杯里的茶水,在桌上用手指一笔一划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