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电流,轰击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游走,她的衣服早已经化成了灰烬。
每一道电弧,都是天劫雷电。
不等李红袖叫出声来,天空中突然又轰下了第三道劫雷,这一回竟然是二道劫雷齐至,先后一起轰击地李红袖伤痕累累的身上。
如果没有分神境的修行,这二道劫雷,早就将她轰杀成了齑粉。
即使如此,此刻的李红袖已经没有了人形,整个人趴在地上,先生给的那块蒲团也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趴在地上的李红袖一动不动,顽强地运转着刚刚生出的真元之力,慢慢地吸收着天劫后从天而降的福泽。
......
待得李红袖吸收完天劫之力,抬起头来,唐秋雨跟先生才奔了过去。
唐秋雨取出一件罗裙轻轻地替李红袖披上,微笑着说:“妹妹如今也是分神的天人了,恭喜恭喜!”
李红袖无力地倒在她怀里,有气无力地回了句:“让姐姐笑话了。”
说完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就晕了过去。
先生再度掏出了一粒丹药,轻轻地塞进李红袖的嘴里。
自言自语道:“这吃得苦中苦,方能成就人上之人,一切,只不过刚刚开始。”
“您也太变态了吧?有这么说自己的女人么?”
唐秋雨抱起李红袖,瞪了先生一眼。
先生一楞,回过神来,看着唐秋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说道:“那就麻烦唐先生了。”说完满眼疼爱地看着晕了过去的李红袖。
接着又道:“世人以为入了分神便是神人,岂不是分神才是修行之道有天始,后面还有渡劫九境,一境一雷劫。”
正抱着李红袖欲往山下走的唐秋雨身子一晃。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先生道:“你不吓我行不行?我才三重呢?我不管,我等着红袖妹妹,到时候我姐妹两的渡劫都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等先生回话,抱着李红袖就住山下的小院奔去。
先生一楞,差掉摔倒到在,心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什么人,要赖上我了?
转眼又想到李红袖在梨树之下说的那番话,禁不住老脸一红。
呢喃道:“难不成真要学那臭小子,找两个老婆回来?这一个都快要我了我老命了。”
话虽如此,脚下却没有放慢,看着远远而去的唐秋雨喊道:“那个唐先生,你慢点,这夜黑看不见路。”
却不知,他人在地上喊,天空中的乌云早已散去,那一弯新月静静地挂在空中,冷冷地银辉照耀着大地。
今夜月色正好,适合渡劫。
......
辛苦破境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直到已时李红袖和唐秋雨才打着哈欠推开房门。
姗姗来到梨树下坐下。李红袖一幅懒洋洋的模样,唐秋雨伸手去拎火炉上的茶壶。
先生看了看她,放下手里的书卷。
淡淡地笑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你怎么睡了一夜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却不料李红袖脖子一梗,看着自家的男人回道:“你去那山坡上挨几道劫雷试试,就是你那宝贝徒弟,听他说当初他在天山破境的时候也是躺了好些日子的。”
这回却是李红袖会错了李夜那番话,当初李夜突然病倒,以至于经月不起,却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灾祸。
以致于病愈后他便忘记了东方玉儿的模样,后来偶尔跟先生说起那场病,大家却误会成他是渡金丹劫所伤造成的后果。
李夜后来知道后,也是随意笑笑,也不多作解释。
时间长了,在李红袖嘴里,就成了李夜那小子也怕劫雷。
唐秋雨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倒了一杯茶给李红袖。
笑道:“再怎么说,妹妹也是挨过天劫的修行者了,往后就是金光大道,加油努力吧。”
李红袖端起茶杯,幽幽一叹:“我这里是盼了许多年的事情,这真的实现了,反倒感觉有些不真实,就象做了一场梦一般。”
唐秋雨看着她倦懒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李红袖的脸蛋。
笑道:“还是先生的丹药好,这昨晚还是伤痕累累,只是睡了一觉,就感觉象换了一幅模样,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李红袖抻手抓住了唐秋雨的手,正欲回腔,院子里却想起了欧阳东篱那浑厚的声音。
“我说兄弟,是不是弟妹昨夜破境渡劫,吵得我半夜惊醒,你可以好好赔我一顿好酒才行。”
话没说完,人已在先生对面的石凳上落坐,来人正是后山的欧阳东篱。
李红袖小嘴一撇,突然冒出一句:“要喝酒,找你那宝贝徒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