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等到衍析已经绕过他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凌蓝才察觉到,衍析的话有什么不对。
想明白之后,凌蓝突然有些恼火,朝天仰了几仰后才平静下来。
其实衍析这几天一直在凌蓝身边,灵息异厚的她运术隐匿了起来,除非是灵息更高的灵物,否则,不破她的术就无法察觉到她。
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样连夜跑去阴夕山,还在山中各个地方喊叫得不停,凌蓝就十分羞臊。
后来,凡界近空也都被他找遍了,可惜都无果。
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让衍析气恼地离开了,他内疚地以为,这一途终要落空。
幸而不是。
等等,我方才好像惹到了太子……凌蓝后知后觉。
伍虞面朝前,眼睛不看二处,挺直身子沉默地走着。
他的步调不快不慢,林深默契地与他一同走。
到南山书院门口的时候,伍虞顿住了,林深也停了下来。
“奇人异士?”伍虞问林深。
林深点头,目光笃定。
“像你之前说的,能确定他们本心是好的。”
“对,我知道。”
“可他们目的何在?”
“这个着实无从知晓。”
伍虞和林深一前一后地一言搭一语。
“之前你说我还不信,今日终于明了。”
“今日……为何?”林深疑惑。
“凌蓝右瞳的瞳色有一瞬息泛了蓝光。”
林深颔首,忽地问:“难道是他方才动怒了,所以右瞳现出了本色?”
“或许是这样。”
蓝色……两人都陷入了深思。
许久后,齐猛从书院内急奔而出,他在门口见到伍虞和林深两人后就面带庆幸地赶忙告诉他们夫子要开堂了,说完又跑进去为伍虞收拾书桌和蒲毯。
“这几日怎么没见着他?”林深边往进走边问伍虞。
“我看他不顺眼,冷了他几日。”伍虞语气淡淡。
“他是个难得的有头脑的忠仆,且一向深得你心,你怎么突然就看他不顺眼了?”
“对,就在于你第一句说的,他就是太有头脑了。”伍虞有些无奈。
“他擅作主张了?”林深一下就猜到了伍虞的意思。
“嗯。我让他去密府把马牵来给我,他出于为我着想的心拖延了近一个时辰,害得我差点误事。后来我把凌蓝和衍析带过去安排睡处的时候,他竟在马厩躲着,还以为我看不到。”伍虞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别计较了,情分不易,还是慷慨点,他也是一片好心。”
“我知道,正好近日有事让他去办,所以昨日就叫钟已从密府唤了他过来。吩咐他昨晚在自己的书童宿舍面壁思过,想通了再出来。”
伍虞道清原委后调侃道:“看来他用了一晚上想通了。”
“想不到你竟如此智敏,手段也很高明啊。”林深感叹,“想来如果哪一日,我要是让你动气了,你应该会费尽心思给我惩罚。”
“不会,我可以肯定。”伍虞语气坚定,“我发誓。”
“我说的玩笑话,我信你,快,夫子要开堂了。”
“学时不是今日啊,为何突然开堂?”伍虞抱怨道。
“也许我也是个奇人异士,嘴太毒,撒的谎竟成了真的。”林深走过了照壁。
伍虞无奈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