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朝殿下如此喧哗,发生何事了?”天子缓缓从大开的殿门口迈步出来,不惊不慌的语调和他从龙椅到大殿门口的步调异曲同工。
一时百官回头,群兵同向,天边浮躁的云团仿佛也被遏住了,钟老将军不敢再大起动作。
“回禀陛下,有刺客闯宫,臣请除之。”钟老将军收回大刀,跪地请命,冬歌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放下自己握紧在手中贴着自己肘臂的剑。
“陛下,此人是我的故友,并非刺客,她无意闯宫,更无心行刺,微臣愿以性命担保。”林深匆忙跪了下去,着急地解释道。
众官听闻此,都暗自腹诽。这人今早才受封代职丞相,实际也就是个辅职副位,先代的皇帝们也不是没封过这等官职,最后没有几人能从代职的位子成功通正,大都会被后封的正位丞相打压,下场凄惨,他还没有摸清自己算几等人物就敢对皇上说这种话,况且今日之事涉到最忌讳的刺客问题,皇上怎会凭他一人之言就此作罢?
这人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冬歌看了看林深,再看见那老头难得安分地跪在地上,又匆匆瞥了一眼殿阶上那个明皇色的身影,牵着缰绳的手蠢蠢欲动。
伍虞注意到了那身形如削的马上人转头的细微动作,忍不住勾唇好笑地盯着她,不打算出言施令。
“林深,起来!”冬歌突然叫喊了一声,林深惊觉,猛然转过头去,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满眼都是那个女子睁大眼紧抿唇、伸肘扯缰朝他奔来的样子。
一刹那天旋地转,所有人的脸霎时晃荡着模糊……
冬歌拽住林深的手臂,一把将他拉上了马,然后调转马头飞驰踏过钟将军这边的内侍,向出宫的方向急奔。
那老将军又急又怒,用力将手中的刀朝那匹棕马的蹄子劈去,很不巧,这有排山倒海之势的冲袭被擅长驭马的冬歌轻易就躲过了。
宫墙之间,女子愉快又爽朗的笑声不停回旋……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一骑,钟老将军目眦欲裂,一众朝臣和侍卫目瞪口呆。
眼看着钟将军要下势去追,大殿门口的人发话了。
“这两位都是朕的友人,今日之事实是一场误会。钟将军护君心切,朕甚是感动,后日朕要亲自送你回营,再以银璃铁剑作饯。”伍虞动了动横撑在腹前的左手手腕,微微颤抖的手指才伸开了一瞬,忙又轻轻蜷握起来。
钟将军转过身来面对伍虞,用力抱拳跪地道:“保护陛下,守卫京宫秩序是臣的职责,臣不需要任何赏赐。倒是要请陛下恕罪,方才臣一时心急,未搞清楚状况,差一分便可能伤到陛下的故友,险有痛创。”
身着唯圣上可穿的金甲闯宫,此人只会有两种身份。一是妄想来逼宫的反贼,二是经允可以在皇宫放肆的极得圣宠之人。
先前伍帝不作声,钟将军就当那悍女是刺客或反贼,现下伍帝说她是友,那钟将军也只能相信下去。
伍帝应是没有理由要留刺客活口的,或许,伍帝这一连串奇怪的反应与那在马旁求情的人有关?
伍虞慷慨地摆了摆手,背在身后的、已经发麻的右臂终于得以活动活动:“钟将军不必在意,朕还要感谢你留了几分力,这才让朕那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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