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Forum

对于明星，对他们来说，某种程度上，戏子并不是个蔑称，而是一种客观的身份，也就不像是普通人，存在一种距离和憧憬的滤镜。

    抛去光环，剩下来的，反倒是回归了本源，被金钱和权力催生的欲望，不再需要那些虚伪的遮掩，可以赤裸地宣泄而出。

    十分钟，很短暂，满打满算只有两首歌加一小段助词的时间，可得到的反馈，却使得在舞台上的每一分钟，都变得漫长。

    那些目光，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像在打量货物，落在身上，直教人毛骨悚然。

    也许，是牛静一心中还存在一些矫情和天真，也许，是牛静一的成长环境太过顺遂，没有怎么经历过这些龌龊，总而言之，现在的感觉，我们的小静一，很不喜欢。

    ……

    难受，却依然笑魇如花，神色没有一丝异常，舞台完成度在标准线以上，牛静一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

    晚宴，不仅是晚宴，更是一个气氛相对松弛的社交场所。

    今天论坛的来宾，不论是中国，还是韩国，大都属于文化领域，也就意味着，可以与S.m娱乐产生很多业务上的合作。

    以及，政策上的支持。

    就比如，在中国，发行渠道的合作，签售会和演唱会的敲定，乃至于广告代言及出演影视作品，牵扯到方方面面，最终，都会和政府相关部门扯上关系。

    因此，整场晚宴，李秀满都在四处游走，杯觥交错，人际和社交，一直都是做生意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尤其，是对经济娱乐公司。

    Red Velvet，作为S.m娱乐最新打造的“主力产品”，自是一直被李秀满带在身边，作为交谈的核心“主题”之一。

    而牛静一，作为Red Velvet孩子们中“背景”最特殊的那一个，也是被李秀满“不经意”地频繁提起。

    只不过，面对不同的人，侧重点，会有一些调整。

    韩方，会点出Showline的投资，以展现S.m乐观的盈利前景；中方，在牛静一兼任翻译的同时，还会通过牛静一的国籍，表示出S.m对于中国市场的看重。

    总而言之，虽是晚宴，结束时，Red Velvet的孩子们，饥肠辘辘，无一幸免。

    所幸，晚上八点，只是成都夜生活的开始。

    ……

    晚宴中间，要说插曲，也不是没有。

    在韩国，Showline和姜珠妍，意味着很多。

    但在中国，除了北上深，政治先行，哪怕是比尔·盖茨，单身前来，也得先向众位领导，敬酒三杯。

    并且，城市越小，杯数越多。

    领导们，也是人，也有需求。

    但是，位置上去了，吃过了，拿过了，玩过了，眼光，也就高了。

    解决需求，也是要有品位的，一般的，腻了。

    这个时候，漂亮的，青春的，还有……

    有名的，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领导，有大有小，关系，各种各样，许诺，难成事，但歹意，易坏事。

    恰好，Red Velvet的孩子们，漂亮，青春，还有点名。

    所以，一些颇为露骨的暗示，就被几个衣着相当“朴素且古板”的人，传递到了S.m的经纪人这里。

    随后，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只是，垃圾桶里，多了几张只有手机号码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