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微侧过来一点。”
义勇乖乖照做,用没受伤的半边身体侧躺在床上,双眼却虚虚地盯着隔壁床那个明显在装睡的队员的颤动的喉结。
他看起来什么都没想,但什么又都想了。
而永真则站在他的身后,随手接过小澄递来药膏,轻声说道:“小澄,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虽然因为早上的事情,小澄很害怕这个我行我素的富冈义勇,但她更怕蝴蝶忍,“这怎么行,您是客人,这本来就是是我们的工作……”
要是被忍大人知道她偷懒的话,说不定会拿她喂金鱼的。
“总之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等我帮富冈先生上完药,一定会去叫醒你的。一直这么熬着的话,是很容易出差错的哦,你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吧?”
永真说起话来,有一种区别于蝴蝶姐妹的成熟自信,还有些她们两没有的长辈的威严。
虽然她来这还不到一天,但已经给三小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早上莫名其妙就将床上这家伙逮住的场景,她们实在是难以忘记。
那可是柱啊,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抓住了不说,她的医术更是神道术与传统医术的有机结合,看起来新奇古怪,可偏偏效果又好的没话说。
比如现在给富冈义勇伤口外敷用的药膏,就是眼前这位根据蝴蝶姐妹的配方改良过的。
话说回来。
既然永真都把病人的安危和她们的休息状况扯在一起了,小澄也没有了拒绝的借口。
“那、那就拜托您了。”
小澄这才离开,出门时还差点绊了一跤。
永真被她笨拙的动作给逗笑了,把她送出门后,才回过头来仔细检查了富冈义勇的伤口,不一会儿便啧啧称奇。
“呼吸法果然是一种神奇的秘法,还不到一天,你的伤口就已经愈合了一小半,炎症的症状也消退下去了,这在普通人身上是不可能的。”
“多亏你在紧急关头避开了要害,没有伤到内脏。”
永真评价道,“照目前这个速度,你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痊愈了。”
富冈义勇还是没有说话。
他甚至都不愿意转个头。
“呀,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过意不去啊。”
永真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由起当年治疗被雷劈的弦一郎的经历。某些人只是因为疼痛哼出声来被她听到了,就当场要求要换个医生,而且还说出再也不想看到她之类的话。
当然,那个夏天,弦一郎的治疗过程,自然不会太舒服。
“之前有一个鬼杀队员打了麻药之后,居然当场就要向小澄求婚呢,你不过是把我认成了其他人而已,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相比之下已经很有自制力了,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害羞。”
“好了,药已经上好了,你可以重新躺下来了。”
富冈义勇机械般地听从指令,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天花板,连更换动作时传来的阵痛,都没能让他露出半点表情。
义勇,心要像水面一样,平稳如镜。
鳞泷先生的话不断在他心中回响……
“好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永真动作轻柔地帮他盖好被子,富冈义勇顿时感觉,面前之人与姐姐的身影开始重合,“可以告诉我,把我认成谁了吗?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这一次,富冈义勇立刻就回答道:“是我姐姐。”
“亲姐姐吗?”
“嗯。”
“喜欢穿红色的衣服?”
“嗯。”
永真想起富冈义勇之前的样子,心中了然,若是这个“茑子姐姐”还活着的话,他也不会那副表情了,想必又是一个不幸的故事。
来这里还不到24个小时,她就已经知道了好几个不幸的故事,而且总是和鬼有关,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富冈义勇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永真微微一愣,“你指的是?”
“就是在早上在外边。”富冈义勇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谈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的事情,“轻而易举地,把我的力气全部卸掉。”
清醒之后,早上那场“对决”,富冈义勇现在还记忆犹新,至今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如何将他挣脱的力气全部返还回来,甚至还震麻了他的手臂。那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技巧。
他虽然一向对自己评价不高,但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心里有数的。
蝴蝶忍那么快的速度连摸到他都做不到,可这个女人却能轻而易举地将他擒拿。
这足以说明,眼前这个人,要比他强得多,是值得请教的对象。
“你说那个呀。”
永真立刻明白了过来,“那是我们苇名流剑术中两种返还力道的架势手法,名为登鲤和下鲤,取名于鲤鱼登上瀑布和冲下瀑布的样子,是一心大人在观赏锦鲤跳跃时领悟出来的技巧。即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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