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锦望着他不断远去的背影,黯然垂下眼帘,心里的失落铺天盖地冲涌而出。她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中消失不见了。她曾无数次的希望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能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等他真的蜕变为如今这样稳重而镇定的人时,她心头最大的感受却是舍不得。
……
周越已经苦恼的快要撞墙了,他本以为齐瑞锐回来之后,他就可以不再无名无分。但事实却残酷的让他欲哭无泪。
他不光没有得到想要的名分,连人也看不见了。
所以他决定,直面残酷的现实。
他闯进了齐家,具体来说,他闯进了齐瑞锐的书房。
黯淡无光的书房中,周越与齐瑞锐相视而坐,气氛却是格外的剑拔弩张。
“越郡王殿下擅闯民宅,是欺负我齐家没有家主在吗?”
周越俊美的脸庞罩上了一层僵硬,这齐瑞锐的语气怎么和暖儿这样像。对着这样的说话方式,他只想撒娇,一点气势也拿不出来怎么办……
“怎么,不说话,若是无事,那就请越郡王早点出去吧。我齐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周越:“……”
“我以为,齐小爷知道本王来的目的。”周越看看了窗外的暗沉乌黑的天色,不仅没动身反倒是稳稳的坐了下来。
“白锦不见你,是你自己的问题,难不成越郡王责怪到怪到本小爷的身上?”
周越轻哼一声,“齐小爷,我怪你?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
齐瑞锐在心中冷笑:我倒是不想把我自己你看的有多高,但有本事你不要心急火燎的往我齐家来啊。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白锦那么疏离吗?何必曲曲绕绕不肯直说。我现在明确的承认给你,我是怪她不遵承诺,明明答应了在我回来之前不和你在一起,却几乎无时无刻和你相处。行了嘛?!”
周越笑的月白风清,明显却齐瑞锐的这番话十分的受用,但嘴上偏偏说道:“齐小爷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齐瑞锐顿时脸黑,“既然知道还来,越郡王是多想从我身上得到胜利者的优越感。”
“愚不可及。”周越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我需要从你身上得到优越感?!真是笑话了,暖儿的心里要么没有人,要么只有我一个人,你还真不值得我费尽心思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齐瑞锐顿时拍案而起,怒喝道:“周越,你不要太过分了。若非本小爷比你迟出生三年,你当真有自信拥有她的人是你!”
周越支着脑袋,笑的无赖而欠扁,“可惜,现实如此。”
书房中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让人毫不怀疑,周越再张嘴说出任何一句话,齐瑞锐都会毫不留情的和他拔剑相向。
可周越是谁,他怎么可能就此安静,“齐小爷,呵……本王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早出生几年,你也不可能得偿所愿。你注定,不能和她相伴一生。”
闻言,齐瑞锐眼中的怒火几乎就要喷薄而出。
与齐瑞锐相对应的是周越清风徐来的笑意,他微笑着,似是在脑海中回忆过往的画面,“因为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被谁占有的人。”
“你太不了解她的骄傲了。”
齐瑞锐的眼眸变得深幽暗沉,透着嗜血的杀气。
“你是在教训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