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兮月点头如捣蒜。
待老爷子念得差不多了,她慢悠悠抬起手来,翻转,“外公你看。”
“看什么看!”战南天都要气炸了,哪有心思看别的。
不过那小手白白嫩嫩的,倒是好看哈。
咳——
他说正事呢!
凌兮月将手轻轻覆在他旁边的铁木茶台之上,蜻蜓点水触碰一下,拿开。
“哼,还玩儿呢你个死丫头,外公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你有没有听进去啊,我说……”
“咔嚓!”
一声脆响打断了战南天念叨。
什么声音?
战南天垂眸一看,只见那铁木所铸的黢黑茶台,随声咔嚓龟裂开来,裂纹似闪电密布散步,只一瞬间,轰然垮塌,四分五裂散成碎屑木块洒落四方。
铁木,顾名思义,坚硬程度堪比黑铁!
战南天念叨的嘴就那样大张着,僵在空气中。
他许久才回过神来,“兮月!你……这没有几十年的功力……可是你体内……”
就算是他,内功深厚都不一定能做到,兮月体内分明没有一点内力痕迹,这个他再清楚不过。
“我的确不会内功。”凌兮月拍拍手,解释,“但我有自己的办法,我已经长大了,能保护自己了,所以外公你别担心。”
她的确没修内功,她学的都是杀人的本事!
巧,准!
快,狠!
天下武功,都是殊途同归。
只要角度寻得巧,就能事半功倍。
以一抵千,推山移海!
“这……”老爷子还有些懵,他需要捋一捋。
凌兮月坐过去,握住老人家那饱经沧桑,粗糙似树皮的大手,沉眸缓道,“外公,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且从今以后,由我来保护你和小舅舅,不会让任何伤害你们!”
少女那疤痕狰狞的脸上仿佛泛着莹莹玉光,坚定而认真。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险些让战南天飚出泪来!
战南天威名在外,一直都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大家似乎都已经忽略,他已是个年过花甲的老者。
这些年他有多苦有多累,谁会知道?
痛失爱女,发妻,爱子折臂……接连打击,要照顾痴傻的外孙,又要独自支撑若大的侯门府邸,还要提防后院内部的蛀虫勾心斗角,其中辛酸他又能和谁说?
“兮月,你是真的长大了。”老爷子强忍泪水,拍拍小丫头的肩。
凌兮月握紧老爷子的手,“放心,有我在。”
冷血无情的另一面,其实是至情至性,就如凌兮月,对敌人,她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说是杀人如麻的恶魔都不为过,但对朋友和身边人,却是满腔热忱,纯粹真挚。
而如今,她有了亲人。
更是所有之不能触碰的存在!
龙之逆鳞,动者,死!
爷孙两个促膝长谈,聊至深夜,其乐融融好一副天伦之乐。
回到兮月阁,已是深夜。
凌兮月揉着肩头走进香阁,舒服的伸个懒腰。
“小姐,别忘了明天春猎宴,春猎宴,你得打扮美美的知道吗!”秋兰在旁着急上火提醒,一边把她精心挑选出来的衣服往凌兮月身上堆去,“这件怎么样,这件,诶不就这件吧……”“
哎,不穿,你快休息去吧。”凌兮月不耐烦躲闪,她又没准备去。
忽的,她眉梢一皱,唇畔溢出一抹诡笑。
有客人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