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宋秋和张梨花都在竹林里捡斑竹壳,一直到宋秋的背篓紧紧实实的挤满了不能再挤了,两人才离开这片山,往原路返回去。
回到最前头的这片山,宋秋又抓紧帮着张梨花捡了半背篓山菌,太阳也落山了,两个人才一起下山回家去。
老袁氏也刚从邻村回来没一会儿,见宋秋背着一背篓斑竹壳回来,不由奇怪得紧。
宋秋跟张梨花挤了挤眼睛,看着她进了自家院子,这才背着背篓往屋里去。
“阿秋,捡这么多竹壳子做什么用?”老袁氏跟进屋来道。
宋秋将背篓放下,一边把里头压挤在一起的斑竹壳腾出来码在角落里用一块木板子垫了地,一边跟老袁氏解释道:“这斑竹壳我有大用,准备拿来做一种吃食端午节好卖。”
老袁氏听着,想不明白这竹壳子能做什么吃食,但想着这几日都是阿秋做饭,那菜的味道是没得说的,她家阿秋做饭有天赋,说不得还真能弄出什么吃食来。
就是些竹壳子罢了,又不费钱,孩子既捡回来了,就放着呗。
这般想着,老袁氏也就不多问了,转而说起今儿程家的流水席来。
“八个大菜呢!有鸡有鱼有鸭,还有肉,一大碗的红烧肉,香着呢!说是镇上最好的酒楼的大厨子做的,味道自是没得说的,明儿奶你去吃了就知道,就是一桌人都抢着吃的,一轮都没吃饱,我和梨花多坐了一轮呢!幸好随便坐,要不然可焦人,奶你是不知道,有些人还坐了三轮不止的呢!”
放好斑竹壳,宋秋甩了甩手膀子,去桌上倒了凉开水来喝,嘴里道。
老袁氏听着,不住点头,“那可是,程家这么大的家底,请镇上的大厨也是想当然的,咱们十里八村也就他们家这么大手笔了,听说那戏班子也唱得热闹?”
“我接生那户人家就留下个妯娌经由着,她相公和婆婆还有家里其他人也都去了的呢,说是热闹得不行。”
戏班子唱得自然热闹,宋秋不爱听戏也是分辨得出来唱得热闹不热闹的。
她点点头,转而听到这话,不由得咂舌,“这自家媳妇生孩子呢,那当相公的还有心思去吃席看热闹?”
说起这个,老袁氏神色就淡了淡,语气里颇有些看不起但又习以为常了般,“那户人家不是个看重媳妇的,那男人也听他娘的,那妇人痛了大半天,下晌才生下来的,是个丫头,那婆婆回来一见就拉下了脸,那男人也不见多高兴。”
这样的事,老袁氏接生了半辈子,见得多了去了。
女人生产,那就是一只脚跨进鬼门关的事,婆母丈夫能看中在意,那自然就是有福气的,也有那没福气的,辛苦一场,反而落个没好。
这样的事,见多了,还真是不知该怎么说的,她就是一个接生婆,也说不了别人家的事。
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让那生产的妇人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罢了。
“所以啊,这女人嫁人可得放亮眼睛的,嫁错了,那是一辈子都爬不出来了。”老袁氏叹了叹,想着孙女也十三了,这样的事她不避讳了说,就是希望孙女自己心里有个琢磨的。
宋秋听着,想着后世那个提倡人人平等的年代,都时有发生孕妇一尸两命诸如此类的事,什么重男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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