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刘两家的聚会显然双方的长辈都非常重视。当沈世轩的黑色别克专车拐了个弯,前方矗立着的一栋三层小楼映入眼帘,他们在车上远远就看到了老刘和一个个子很高略显魁梧的年轻男子等候在大门口。
沈氏夫妇口中的老刘,被琪文尊称为刘伯伯的人,名叫刘伯涛,是位执业律师。从他全家住在“第八区”的核心街区马斯南路的洋房里来看,就知道他的收入一定不菲。
待车停下后,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沈世轩欲先推开车门下车,站在外面的老刘也上前一步去帮他拉开车门。
“沈兄,路上可还顺利,真是不好意思周末还要劳烦你们全家来舍下一聚。”
“哎呀,刘兄你这是哪里的话,是我们不好意思才对,一家三口到你这里白吃白喝来了。”沈世轩跟刘伯涛说着客套话,但视线已经不自觉的落到了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身上。
“这位是?”
“噢,是犬子刘树明,刚从法兰西留学回来,树明,还不快向你沈伯伯问好。”
这时沈太太和琪文也从车后座走了出来,刘树明不经意的撇过头对琪文微笑点了点头。
“这是琪文吧,哎呀,都长这么大了,上次看到你时,还是读中学的时候,只有这么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刘伯涛的手比划着,嘴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
“刘伯伯,您好,您还是那么年轻,一点都没有变化呢。”
“哎呦呦,我就说嘛还是生女儿好啊。”刘伯涛被琪文哄得简直是乐不可支。
沈氏夫妇对看了一眼,有点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沈兄,嫂夫人,请。”刘伯涛手向里面一指,做出了一个礼让的动作。
“客气客气,刘兄,请。”
刘树明自然是走在最后面垫底,对于这次父亲安排的聚会他也是有些无可奈何,但父母好像把这次聚会看的十分重要,连大哥大嫂和二哥都没有放过。
刘家的洋房也是座红墙灰瓦的三层小楼,但是显然整体面积要比沈家的大很多,而且当他们几人进到客厅时,里面还站着一些人。原来刘伯涛的一家人今天都到齐了。
刘伯母穿着紫红色的旗袍,看到琪文的时候笑的那是一脸灿烂,并且很熟络的揽住她的肩把她从头到尾都夸上了一遍。这下琪文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脸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无处安放。
“哎呀,刘太太,小孩子不能太夸的,会骄傲的呀。”妈上前替她解围并和刘伯涛的夫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这时,大家就很自然的分成了几个阵营在说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
知道刘伯涛爱好书法,沈世轩这次赴宴除了带来了一瓶法兰西的进口红酒以外,还有一块上好的安徽歙砚。
两家的男主人站在窗台边,阳光从外面折射进来,光线很好。
刘伯涛接过礼盒,打开一看,顿时眼睛发亮:“哦呦,沈兄,这可是好东西呀。”
沈世轩微微一笑:“果然还是要宝剑赠英雄啊,只有像刘兄这种能写出柳骨颜筋的“书法家”才配用得上这上等的砚台。”
刘伯涛谦虚的摇了摇头,“哪里,哪里,沈兄真是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书法爱好者罢了。”然后他抚摸着砚台的表面啧啧称奇:“你看看这突出的花纹结构,也难怪苏公有云“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瓜肤而縠理,金声而玉德”。
“好啊好啊,只要刘兄你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那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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