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文微笑着把球递给他,又问道:“你几岁了?”
“我六岁了,谢谢姐姐。”说完,他开心的抱着球跑到另外一边玩去了。
看着他欢快跑动着的背影,琪文突然就想起来了在福恩堂里跟他年纪相仿的那些孩子们,他们也会在空旷的小操场上你追我赶着踢皮球,只是他们的身上看起来好像少了一种叫幸福的东西,莫名的伤感一下子就包围了她。
“琪文,要不要一起去放风筝,我一定要比他放的高。”陈礼蕴指着半空中一条很长的毛毛虫说。
“好啊。你们要不要去?”她回头问罗楠和刘树明。可能是腿坐的有点麻又或者是不想浪费这个难得的好天气。
“我放风筝的技术不太好,我就不去了。”
“我也不去了,走了那么久,觉得有点累。”
“那好吧,那我们去咯。”琪文站了起来径自朝前走,跟在她身后的陈礼蕴走了几步还不忘回过头挤眉弄眼的朝坐在垫子上的那两位作揖。
“哇,你看你看,陈礼蕴放风筝还真有两下子。”罗楠看到他们牵引着的蝴蝶不一会儿就飞到了半空中,比那只毛毛虫还高出了一个头。
陈礼蕴仿佛听到了罗楠的声音,他扭过头笑着对他们做了个V的手势。
“让我来试试。”琪文似乎对放风筝的兴致很高,此刻的她兴奋的跃跃欲试。
他把风筝线轮小心的交到她的手里,并开启了教导模式:“对......就这样……慢慢的放线,很好……很好。”蝴蝶似乎又往上飞高了一些,明显与边上的毛毛虫拉开了差距。
但就在琪文沾沾自喜之时,蝴蝶不知道在天空中遇到了什么“危险”,它竟垂下了头,软绵绵的向下摇摆。
“哎呀……不好,风力不够,快收线......对,就是这样,哎……线收的太多了,再放一点,跑几步,跑动起来,哎,不对,不然我来吧……
无奈陈礼蕴给的指令太多,一个菜鸟新手一下子接收不了这么多的讯息。刚刚那一阵,她非常的手忙脚乱。
就在她要把风筝线轮交还给他时,蝴蝶直线掉落了下来。
“好像没什么风了。”陈礼蕴抬起手试了试。“你还想玩吗?”
“算了,没风也放不了多高,我们回去吧。”
他们收好风筝,走回到野餐垫边,看到刘树明和罗楠此刻正聊得热火朝天,两个人均是笑逐颜开。
“你们在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
“噢,刚刚树明讲了个关于法国人的笑话。”
“说来听听。”
“好,那我再说一遍,会说三国语言的人,我们怎么称呼他?三语者;会说两国语言的人,我们怎么称呼他?双语者;那连一种语言都不会说的人,我们怎么称呼他?”
刘树明看着琪文和陈礼蕴,罗楠这时还捂着嘴在笑。
两个人面面相觑,陈礼蕴张着狐疑的小眼睛,试探性的问道:“是个哑巴?”
这下连刘树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不成声的指着陈礼蕴说:“你这个答案比我的那个更好笑。”
琪文看着眼前正端坐在野餐垫上无比开心的罗楠和刘树明,竟觉得画面如此和谐与美好。但随即她又在心里啧了一声,为什么当年自己会忘了问妈,罗楠不幸去世时究竟有没有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