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焦虑倒是叫她尽数压了下去。
她想得一上午,觉得最好的法子,还是弄死赵德礼来得靠谱,所以也没叫自个再纠结下去了。
李君澈完全不晓得她是这般过了几个时辰,还当她无聊得很,揉了揉发顶,道“近午时了,起来洗把脸用午膳吧。”
又问她:“为夫在书房时的确无甚个空,你若无聊可以出去走走。”
卫静姝盘着腿,打了个哈欠,往李君澈身上一靠:“外头又瞧不见你。”
逗得李君澈一乐,哈哈笑着捧了她的面颊就香一口。
卫静姝也不矫情,顺势便勾了他的颈脖,往后头一昂,带着李君澈一道倒在小榻上,咯咯笑:“光天化日之下,世子爷怕不怕有伤风化。”
李君澈顺势倒在她身上,软软的,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气,既温柔又好闻,惹得他心思澎湃。
自打去岁腊月旌德帝的禁卫军离了这世子府,他便日日忙得不可开交,同卫静姝相处的时间也比往昔少了许多。
甚至很多时候,卫静姝还未睡醒他便已经起身离开,卫静姝夜里撑不住睡着了,他还在外书房未归,一连几日一句话未说的时候也比比皆是。
夫妻之间的那些事儿,更是大打折扣,次数屈指可数。
这会子太阳高升,带着几许春日里的暖意,温香暖玉再怀,他自也把持不住起了心思。
伸手便扣了卫静姝的后脑,覆上唇去。
他唇齿间带着茶香,时而霸道时而温柔,一寸寸的夺掠。
卫静姝再不是小姑娘,不多时便已经忍不住低低哼出声来,揽着李君澈腰身的手也有些不甚老实起来。
腰封被粗鲁的扯开,衣襟上的系带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的。
李君澈喘着大气,将她松开,眉眼间的温柔更是灼得燥热。
他支着脑袋,先将卫静姝打量一番,复又将目光落到自个身上,轻描淡写的一指:“沅沅方才还说有伤风化的,这会子倒是热情似火起来。”
卫静姝早已面颊红透,媚眼如丝,闻言有些恼怒的瞪得李君澈一眼,扯了他的衣襟又是灿然一笑:“世子爷正人君子一枚,再正经不过了,妾身哪敢撩您。”
说着玉手一松,坐起身来,仿若无事一般:“还别说,这都午时了,也觉得腹中空空了。”
往榻沿挪了挪,玉足一抬便套进软底鞋里。
李君澈也跟着坐起来,哀怨的看得卫静姝一眼:“衣裳都解了,你告诉为夫,只是闹着玩的?”
“事儿都干了一半了,还能临时打住的?”
卫静姝捂着唇一笑:“你夫人我能屈能伸,自是打得住。”
“你能屈能伸,为夫可不行……”李君澈轻哼一声,一手便提溜着卫静姝从新上了榻。
卫静姝才同他贴近,便红着脸儿一笑。
“好想你。”李君澈气息混乱,挨着卫静姝的颈脖轻咬一下,低低呢喃。
卫静姝身子一颤,呼吸也乱了起来,咬着唇跟着应了一句:“我也是……”
裙头松散,玉罗轻分,娇哼软语,唇齿间溢出满室旖旎。
李君澈兴致极好,搁下今日之事,只愿做个色令昏庸之人,同卫静姝一道解锁新的人生。
卫静姝笑他:“一看你这人沉迷女色,便做不得大事。”
他一头受累,一头笑答:“正所谓成大事者,能屈能伸,爷有甚个做不得大事。”
只闹得卫静姝憋红了脸,咬着唇轻哼。
他却笑得见牙不见眼,还要细细盘问:“你说,爷究竟是不是能成大事者。”
直到卫静姝落败,杏眸汪汪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点头,他这才收了势。
春日暖阳,旎漪殆尽,李君澈将卫静姝揽入怀中,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似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