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床榻上铺着厚实的被褥,徐丞谨一向畏冷,身上的袍服也是穿了好几件,倒也没有摔疼。
宋离月动作很是利落,双手一挥,放下纱幔,连外袍也不脱掉,直接滚到床榻的里侧和衣躺下。
身边一暖,徐丞谨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她紧紧抱住,有些羞恼,他不禁出声喝道,“宋离月,你……”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如此这般了。
到底要如何训斥,他也不知道。
对于宋离月的亲近,他并不反感,反而心底蔓延出异样,隐隐有着窃喜和悸动。
这一点,让他很是羞愧。
她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而他……
头晕目眩,宋离月只想安静睡觉。
耳边隐有话语声,她抬手冲他挥了挥,低低地说道,“嘘,不要说话,要乖……”
她的声音轻且柔,混着身上的酒香,徐丞谨的双颊微微发烫。
胳膊被她抱得结结实实,半点也不能动弹,他抿唇低声道,“离月,你松开手,我给你盖上被子。”
逢喝必醉,醉后必定要闹腾一番,哪里有半点女子的娴静淑秀。
偏,他束手无策,还要善后。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不许说话……”宋离月不耐地蹙眉,小声嘀咕着,“我天赋异禀……不怕冷的。”
说着,宋离月往徐丞谨身边靠了靠,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
脸上微痒,是她头上散乱的发髻拂到了他的脸颊上,徐丞谨却不敢动。
黑色绫带的尾端被宋离月的发髻压住,徐丞谨伸手摸到系在发髻下面的结,正要打开,手却被宋离月一把握住。她嘟囔道,“不许拿掉……”
“为何?”手一顿,徐丞谨问道。
记得她说过他的眼睛很好看……
宋离月伸手把绫带的尾端握在手里,睡意浓浓地说道,“你看我,我会害怕……”
这次不光手抖了一下,就连心都跟着微微一颤,徐丞谨紧张无比地追问,“……为何?”
宋离月蹙着眉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知道啊,就是……心里……”
心里如何?
徐丞谨没有等到答案,宋离月话还没说完,人就沉沉睡了过去。
***
对于宋离月这次醉酒,徐丞谨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惩戒一番。
贪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何况她一个女子,如此毫无节制地贪恋杯中之物,即使武功再好,别有居心之人还是会找到可趁之机。况且,可一,不可再。
不过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宋离月都没有醒来。
初初只以为是宿醉所致,等到了午后玉虎喂水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身上还起了很多的酒疹子。
一时之间,凌香水榭又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这果子酿,宋离月不是第一次喝,可这果子酿在于是由何种果子酿造。
上次雪月楼的果子酿是初秋饮用,那时候的秋老虎还在肆虐,自然是加了一些清热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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