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赵大人?”
赵承风这次没有再做任何的辩解,起身踱至另一处,又取来一张纸递了过去。
宋离月拿在手里对比,几乎毫无二致,不禁头疼,“我说冰壶秋月,你到底做了几份啊?”
“笔迹一致,用量却不是一致。”赵承风指了指后拿来的这张说道,“这纸张是康亲王府独有的,每年上贡的这种纸圣上都只赏赐给康亲王府,天下再无第二人有。仿造这一张纸,我都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哪里还有几份之说。”
宋离月拿着方子左右看了看,才小心地折在一起,揣了起来,忽又拿出来瞧了瞧,“赵大人,你这个人最是心口不一,这方子,我看着还行,你没有乱添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吧。”
一路上都被宋离月的出其不意折磨着,赵承风只想速速将此人送走,“姑娘多疑胜过赵某人数倍,赵某人不敢班门弄斧。”
没办法,事关小徒弟的性命,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拿回去,有的是时间研究。
宋离月决定把两份都收入囊中,很是满意地点头说道,“那我就信你这一回,大不了我回去发现是假的,我天天来就是了。”
……天天来?
赵承风的脊梁窜起一道凉意,“姑娘说笑了,赵某人哪敢诓骗姑娘。”
在凌白山的时候,宋离月总是会被爹爹抓去修复一些奇怪的古籍和字画,当然都是关于药草方面的。久而久之,一些仿制和修复,她也懂得一二。所以刚刚凭直觉感觉出不对劲,又结合赵承风的反应,才一诈成功。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宋离月深以为然,此时眼前这个插着三支袖箭的赵承风,可是比初初见面时乖巧听话多了。
对此,宋离月很满意,好心情地叮嘱了一句,“对了,赵大人,你别忘记告诉其余那三个人,有空我去他们府上转悠转悠。要是能提前备好药方,那就再好不过的了。毕竟快过年了嘛,打打杀杀的,伤和气……”
闻言,赵承风一口老血哽在喉间。
按照原路返回,速度就快多了。
关上密室的门,赵承风终于放下心来,他转脸问道,“赵某人已经按照姑娘的吩咐,把药方给你了,还请姑娘赐下解药。”
“……什么解药?”
一愣过后,随即宋离月就明白,她不禁暗笑道,“冰壶秋月,你可真是多疑。我不是和你说了,那是颗糖,你偏不信。我真的只是想请你吃颗糖而已……“
赵承风脸色有些难看,冲宋离月抱拳拱手道,“请姑娘赐解药。”
还真是倔啊。
宋离月从随身的小药包里掏出一个丸状的东西扔了过去,“呐,解药给你。”
利落地伸手接住,赵承风立即吞咽下去。
“哈哈哈哈!”见他这般,宋离月不禁大声笑道,“冰壶秋月,你就不怕这又是一颗毒药……”
赵承风顿时呆住。
药丸已经吞咽入腹,他吐也吐不出来了。
宋离月猛地变了脸,语气和凶狠地说道,“给你十天的期限,把那密室之中碍眼的银子墙拆了,换作散碎银子,周济穷人,我就把真正的解药给你。如若你舍不得那些不义之财,那我就让圣上收回你的冰壶秋月,让你不但两袖清风,还有可能脖子上也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