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容陵轩,宋离月正好迎到刚从内室走了出来的赵修。她疾步走了过去,问道,“赵修,你家主子现在如何了?”
“离月小姐……”赵修走到宋离月面前,施了一礼,才回话,“早上主子吃完药睡了一会,现在人刚醒,不过还是没有精神。”
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眼前晃过徐丞谨上次在她面前吐血昏倒的样子,宋离月蹙眉,“什么时候发作的?你为什么不去凌香水榭找我,我不是和你说过的吗?”
赵修苦着一张脸,“离月小姐,因为前天你去太尉府的事,主子已经生我的气了,这两天都不怎么愿意和我说话,我哪里还有胆子提这事啊。我去找医者的时候,就打算去凌香水榭去找你,主子那时就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直接说不许让离月小姐你知道……”
这个小别扭,还真是个倔脾气啊。
宋离月冲赵修摆摆手,“我知道了,我过去看看他。”
赵修点头,“离月小姐你陪陪主子也好,那我下去张罗一下药浴的事情。”
说完,他又施了一礼。转身刚要走,人又被宋离月叫住了。
“离月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宋离月把左手往赵修面前一抬,“赵修,我右手受伤了,不方便,还是你来吧。”
赵修顿时明白宋离月的意思,他噔噔后退两步,直摇头,“不行,主子知道会扒了我的皮的。”
真不亏是主仆啊,一样的死脑筋。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吗?”宋离月见他不动,她轻声问道,“你主子泡的药浴大概需要多少东西?”
准备了无数次,赵修已经熟知到可以倒背如流,听宋离月询问,他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宋离月认真地听着,无一不是滋补的名贵药材,里面甚至还有以损己身为代价的虎狼之药。
“大概需要花费多少金银?”宋离月听完之后,又问道。
赵修一顿,老实地说,“大概三百两。”
也就是这皇子皇孙家底子殷实,能这么撒银子出去换命。
“唉,真是不会过日子,这样坐吃山空,即使家大业大,又能撑到何时……”宋离月很是忧心地感叹道。
赵修拱手回话道,“咱们王府有自己的田地商铺,每年的盈利还算客观,离月小姐不必担忧。
呃……
没戳到心窝子上。
宋离月看着赵修说道,“那就把这银子省下来,等到了除夕之前救济一下那些流浪的无家可归的人,让他们过个好年。”
“周济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贫民,康亲王府每年都有在做。”赵修还是不同意,“实在不能让离月小姐你自伤来救治王爷。”
合着劝了半天还是不同意,真是主仆同心啊。
“那个药浴泡起来又不是好玩的,赵修你不是说你家主子每每泡过药浴,人就会非常的痛苦。更何况,还是治标不治本,白白浪费,白白受罪。”见赵修还是垂着头一声不吭,宋离月收回手,“那好,我自己来,我右手不方便,要是不小心把左手砍断了,赵修,我就说是你伤的。反正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修顿时无话可说了,这明摆着就是讹人啊。
可他还没有办法解决。
他无辜地抬起头看着宋离月,“离月小姐,强人所难,决非君子所为。”
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她宋离月这里就没有这一说,毕竟自己那个爹爹从来没有教过她这句话。两人打赌时,半夜偷偷起来作弊的爹爹,也从未以身作则过。
宋离月可不管这些,赖皮地问道,“你只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吧,离月小姐。”赵修只好点头,左右都是死,还不如爽快一点死在自己主子手里,“只是现在主子醒了,直接端过去,他会二话不说把我砍了的。”
那倒也是,上次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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