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那个小护卫被调入苦寒之处,着实是令尊所为。可自古苦寒之地,自然是有建功立业的机会。那个小护卫在这一打击之下,竟是自暴自弃,迷上了掷色子。一来二往,家底子输得干干净净,就连当初你们定情之物,他都输给了别人。”
说着,宋离月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字条,递到秦行秋的面前,“他的笔迹你还认识吧。这是他打的欠条,他输急了眼,最后把自己的命也押上了……”
秦行秋拿着那张薄薄的纸张,颤抖着手捧到眼前,细细看着,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是这样啊?不会的,他不会是这样的……“
捧着那薄薄的一张纸,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可秦行秋始终很是不愿意相信,一个劲地慌乱地摇着头。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你究竟是何人?”忽然,她手一顿,警惕地看着宋离月,猛地一把抓住宋离月的胳膊,“你是不是……是不是故意来套我的话……”
好巧不巧,秦行秋的手正好抓在她的伤处,疼得宋离月差点甩开她的手。不想打破这刚刚建立起来的氛围,她只好忍着痛任由她抓着。
“我是来和行秋小姐你做交易的人啊。”宋离月嘻嘻笑着,语气和缓地说道,“我要是坏人,只会把刚刚那个故事说给圣上听。既然我这么坦白了,行秋小姐还要再怀疑下去吗?”
秦行秋终究还是失了力气,哽咽地说道,“并非我不信姑娘你,只是……只是他那么好……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
到底是年少时的执着,还是会伤心。
宋离月长长叹了一口气,“人是会变的。”
长情之人,从来都是不得善终。
这一点,那个小护卫自然更是明白。吐血的那晚,他还是颤巍巍地写下那种欠条,愿意编造出一个谎言,只愿自己最爱的人能快乐地生活下去。
她不爱自己了,有了更好的归宿,何不潇洒地放手,最起码,还可以保留一份脆弱的体面和尊严。
宋离月的心情很是沉重。
赵修把这个故事说给她听的时候,她的心里也很是难受。
假设一下,如果小徒弟有了喜欢的女子,她愿不愿放手。
答案一定是否,所以她更是觉得那个身子抵不住苦寒,病重离世的小护卫在临死之前还愿意这样为秦行秋着想,真的是很伟大。
所以,说出这一番谎言来,宋离月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只是替那个小护卫把这个故事说完整。只有这个故事完整了,他最爱的女人下半生才会幸福,即使把以前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过往全部忘掉……
宋离月看着面前这个双眸通红,悲伤不已的女子,缓缓说道,“行秋小姐,若是放得下,你可以在城郊的小庙宇里,给他立一个牌位,至少能让他不必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