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也跟着很没出息地微微发烫。
真是奇也怪哉!
宋离月,出息点!
你还在生气呢,可不能就这么没出息地被他一招打败,你要是妻纲不振,以后有的是苦头吃啊。
宋离月一把推开徐丞谨,气恼地哼道,“你……你的心都跟着苏家的马车走了,哪里还会疼!”
徐丞谨不设防被推了个正着,噔噔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真真是哭笑不得。
宋离月发现自己慌乱之间,出手重了一些。
想着那个讨人嫌的苏虞娇滴滴地喊着“丞谨哥哥”,自己这边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搡退好几步。
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宋离月又气自己,又气别人,索性往地上一坐,抹着眼泪哭出声来。
徐丞谨发现自己真的是吃了块烫嘴的芋头。
丢不能丢,只能生生咽回去,哪怕嘴巴烫破皮了,也只能自己忍着。
***
青鸟和玉虎最近在凌香水榭待得很是胆战心惊。
自从上次离月小姐咬牙切齿地把自己捯饬得跟个天仙一般,大胜而归之后,又气呼呼地大闹了一场。这凌香水榭的阳光,
就不明媚了。
主子都摆不平,她们也哪敢伸头啊。道行不够,直接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两人看了看内室,见那位小祖宗正趴在窗前喂鱼。
每天一大包鱼食,估计鱼都快撑死了。
每天不再闹腾,乖巧听话,哪里也不去,就待在房间里……
如今这位小祖宗终于变成玉虎期待的样子,可她却是忧心忡忡的。
容陵轩也不去了,王爷倒是来过几次,这位小祖宗也是爱搭不理的。唉,这是要闹到哪天才算完啊……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一口气。
中午没吃多少,宋离月感觉身子恹恹的,没有精神,就跑回小榻边拿了个软枕靠着。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徐丞谨回来了……
不想动弹,就没有睁开眼。
脚步声渐近,徐丞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离月……”
宋离月眼皮子颤了颤,轻轻应了一声,抱着软枕,懒懒地没动。
“青鸟和玉虎说你中午没吃多少,怎么?没胃口……”徐丞谨看着宋离月把脸埋在软枕里的别别扭扭的模样,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这几日一回府就来看你,诚意满满,离月姑娘还是不肯赏个笑脸。”
见人还是不理会,他不禁抬手在她额角轻轻弹了一下,“心眼比针尖还小……”
指腹下的皮肤微烫,徐丞谨眉头蹙起,伸手把人从软枕里挖了出来。
果不其然,人已经起烧了,面上晕红,就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昏昏沉沉地被吵醒,宋离月这才没精打采地睁开眼睛,哼唧道,“我可能要被你气死了,徐丞谨,你要做鳏夫了……”
听清宋离月的呢喃,徐丞谨真是被气得够呛。
“离月,你生病了……”
徐丞谨忙将人打横抱起,放到里间的床榻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吩咐人去请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