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失,宋离月垂眸思忖着。
徐丞谨没有叮嘱要格外注意垂珠夫人,想来左右也是没有什么事情。毕竟现在都知道她宋离月在金玉殿,要是有个什么事,即使不是垂珠夫人做的,她也摆脱不了关系。所以啊,这位垂珠夫人不但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还得负责自己一切安危。
方才的刻意叮嘱,不过是做给垂珠夫人看的,让她行事之前掂量一下。
看看,看看,这个小别扭分明疼她疼得不得了,偏什么都不说。
这样闷骚的性子很吃亏的,以后成亲了,可得多疼疼他才是。
大摇大摆回去,垂珠夫人果然很是热情。
说了一会话,徐文澈很自律地去写自己的大字去了。宋离月凑过去随便看了一眼,三岁孩子的字可是比她那一手自己独创的宋体好多了。
心也就不舒服那么一瞬,宋离月很快就想得开,她的手天生就不是来拿绣花针和伺候笔墨纸砚的。
不一会,垂珠夫人就邀请宋离月去内室闲叙。
宋离月抬手在徐文澈的头顶上胡乱揉了揉,见他成功地把横写歪了,宋离月坏坏地冲他挤挤眼。
好在人小,内涵修的还行,徐文澈愣是没有生气,只是把那张纸作废,然后重新写。
瞅着坐得笔直端正的小人儿,宋离月又是佩服又是心疼。
自己像他这么大的的时候,可是还没有摸过笔的,整天跟着爹爹下地去种草药,晒草药,卖草药……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人太傻,干活太过卖力,被爹爹一眼就看到她的潜力,在她六七岁的时候,就把后山那块地交给她打理了。
到了里间,宋离月还没有来得看清这大黎最尊贵女子的起居室,忽然垂珠夫人跪伏在地,冲她行了一个大礼。
宋离月吓了一跳,忙避开,“你你你……做什么!”
垂珠夫人抬起头,眼里竟然含着热泪。
俏生生的人儿哭起来真的犹如梨花带泪,那盈盈泪光直看得宋离月心里咯噔一下。
难……难道……是徐宁渊对她坦白了!
那个徐宁渊是对她有那么两三分意思,毕竟她宋离月也深知自己相貌出众,温柔娴雅,是不可多得的一位好姑娘,可徐宁渊对她……那是虚荣心作祟。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谁都喜欢啊,可也只是喜欢,就像喜欢一本书,一幅画一样的喜欢。
这样的喜欢,她宋离月不想要,也不稀罕。
所以这件事情,即使垂珠夫人打落牙齿和血吞,为表自己的娴雅大度哭着同意,她也是不愿意的。
这可是徐文澈那个小家伙的阿爹和阿娘啊,她下不了手的啊!
“那个……那个……”宋离月斟酌着词汇和自己的态度,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垂珠夫人,其实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个人看着性子很是随意,其实我很是死心眼的。我打定主意了,就不会再变,所以你不必……”
垂珠夫人忽然膝行两步,一把拉住宋离月的裙摆,态度很是卑微地说道,“小主子,圣女是有苦衷的,当年的事情,奴婢可以代为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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