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忙碌着,见到宋离月均是大惊失色,恨不得行礼的时候,把手里托盘里的东西藏起来。
宋离月不认识那些东西,可看着喜庆,左右不过是成亲所用的东西。
回到凌香水榭,一众丫鬟婆子跪倒一片,宋离月感觉自己平时还算和颜悦色,经常和她们打成一片的啊,怎么今儿个看到自己,都是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她一言不发,径自走到里间,经过黄铜镜,她无意间瞥了一眼,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疾行一晚上,头发上身上沾满了露水,随手挽的发髻湿哒哒地贴着,刚才在外面转悠了一圈,露水是干了,可头发还是乖巧地趴伏在头皮上,就连身上这件衣袍都皱巴巴的。
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此时的脸色。
眉头紧蹙,目光呆滞,隐含怒意,嘴角也是狠狠地抿着……
总而言之,一脸的凶相。
唉……
没想到,如花似玉的自己竟然也有面目可憎的一天。
宋离月双手撑在桌上,垂着头闭目良久,才开口问道,“我的东西都还在不在?”
一个婆子上前战战兢兢地回话道,“凌香水榭里面的东西都换成新的了,小姐的东西奴婢们刚收拾到箱子里。”
宋离月看了看躺在她脚边的那两个大箱子,皱了皱眉。
她记得她来的时候,就一身衣裙,一个布包。
那两个箱子的东西,都不是她的。
不过,俗话说人靠衣装。
今儿个还是要借身衣服来狐假虎威一番,输人不输阵,宋离月猛地抬手指了过去,“里面有件红色的衣裙,拿出来,还有那一套头面……”
说着,她伸手扯掉发髻上的的发带,看着镜中的自己,微一挑眉,“来人,给本姑娘沐浴更衣。”
收拾妥当之后,宋离月懒懒地歪在窗前的榻上。看着收拾一新之后的凌香水榭,心里有种陌生到恶心的感觉。
身子一轻,她飞身去了容陵轩。
一个月没有过来,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宋离月四处看了看之后,就在徐丞谨以前经常坐在那里刻东西的地方坐了下来。
把刻刀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就听到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是赵修。
人到了门帘处,却没有进来,依稀可以瞧见人在门帘处拱手行礼,“离月小姐。”
侧头看过去,宋离月笑盈盈地说道,“辛苦赵大人了。不光要在牧枫山庄加派人手,还要张罗你主子的婚事。真是劳心劳力,劳苦功高啊。”
赵修从看到青竹连滚带爬的鬼样子,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现在听到宋离月开始四个字四个字地说话,心又往下沉了沉,他也不敢辩解,“离月小姐,奴才……”
“赵大人过谦了,你是康亲王的奴才,我宋离月只是区区一介平民,你这一声奴才,我可是万万担待不起的。”宋离月冷声哼了哼,阴阳怪气地说话成心就是不想让赵修好过,“将我困在消息滞涩的牧枫山庄,派人在官道拦截山民,不许出也不许进,赵大人的手段真的是很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