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如今手足无措的人也是他,都是他,活该憋屈的他啊!
“他们兄弟俩合伙起来骗了我,真是一对没良心的。人家是上阵父子兵,他俩可好,骗我亲兄弟亲自上阵。”宋离月哪里顾得上听临清说什么,正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数落着,“合着我宋离月的脸真是够大的,一个大黎的圣上,一个大黎的康亲王,颠颠地合伙使着坏,一起骗我一个小女子,真是好大的出息,哼!”
临清的额角冒汗,深怕人走了,他的手不敢松开,无比紧张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离……离月,其实,徐丞谨……哦,就是康亲王……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听着自己说出的话都是语无伦次,他不禁苦笑。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能有什么苦衷啊……”宋离月越想越是生气,“就算是当年徐宁渊那个家伙故意说错名字,我也张冠李戴了,可他在自己胳膊上弄了个和徐宁渊一模一样的烧伤印记做什么。混淆视听,居心叵则,真是没看出来,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秀雅慧中的他竟然是个阴险的家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说他秀雅慧中,他眼皮子一耷拉,勉强忍了,可说他司马昭之心……
临清拧着眉问道,“徐丞谨有什么司马昭之心?”
啊?
被临清这样一问,宋离月突然卡住了。
对啊,那个徐丞谨冒认,到底是图什么呢?图她宋离月多吃几碗饭,还是图她会挥锄头翻地啊……
好像她进了王府之后,没有什么好被被人图的。倒是赖在人家王府蹭吃蹭喝,偶尔还祸害祸害。
满打满算,自己也就做了一件大事,就是把药方给拿了回来,可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并非徐丞谨出言相求,亦或是暗示……
满腔的怒意因为忽然被打断,生生熄灭了大半,剩下一点小火苗也是将熄未熄,幽幽淡淡,成不了多少气候。
亲手掐灭火苗,瞬间偃旗息鼓,宋离月皱着眉头说道,“他这个司马昭之心,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总之他骗了我,还骗了我那么久,我就是很不高兴。”
让她受了委屈,自然是他的错。
虚虚悬着的手始终还是没有落在她的肩头,临清长叹一声,把手收了回来。
见她已经偃旗息鼓,他那一颗心才颤颤巍巍地落回原处。
如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方才紧张出来的汗意浸湿。
晨风微拂,凉意浸入皮肤,他不禁打了一个冷噤。
已经多年未曾这般狼狈了,临清无奈地抬手抚了抚脸上的面具。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
想起宋离月最后和苏虞说起的那件事,临清看着她,笑着问道,“那你这亲,到底还抢不抢啊?”
抢新娘子倒是不少话本上常见的戏码,抢夫君……
听着就很是新鲜有趣,尤其还是抢那个别别扭扭的徐丞谨。
“抢啊,一码归一码。”宋离月陡然来了精神,“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徐丞谨欺骗我的这件事,暂时属于家庭那个矛盾,先放置一边,我现在主要是对付苏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