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谨硬是把手里的那个馅饼吃完了,他又从布包里拿起一块馅饼,先撕下一角,尝了尝味道,幸好并非个个都是如此。
于是,他把手里这个味道还算正常的馅饼塞到宋离月手里,顺手取掉她手里的果核,“你背着我走了那么远的路,辛苦了。”
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馅饼,宋离月咂咂徐丞谨的话,总感觉不是表面上那个意思。
一人各吃了一个馅饼,又休息了一会,宋离月感觉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
方才摘野果的时候,她四处看了看。
离这不到十里的地方,好像有一座庙宇,徐丞谨身子弱,不能在郊外露宿,还是要在夜色降临之前赶过去。
正要起身,徐丞谨拉住了宋离月。
“怎么了?”
宋离月身形一顿,有些紧张地问道。
对于徐丞谨是否心甘情愿跟她走,宋离月心里也没有底,越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其实她的心里就越是怂。就在徐丞谨牵住她衣袖的那一瞬,她的心里头一惊闪过千百个念头。
宋离月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惊慌和紧张,徐丞谨自然尽收眼底。他若无其事地伸手把她袖子上粘到的枯枝叶一一摘掉,“出门抢亲,还不忘带上银两,想来路程你也规划好了,下一站,我们去哪里?”
心头蓦地一松,宋离月期期艾艾地扭过脸去假装收拾包裹。
她没好意思说自己筹谋的早,付诸行动时却因为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来的时候,还知道带些金银备用,这回去的时候估计只会更潦倒。
犹豫片刻,宋离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吧,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从包裹里翻腾了半天,她掏出一个小袋子扔了过去,“这里一共有十两银子,是用你身上的喜服当的,还是死当。你说这穷乡僻壤的那些当铺掌柜的,就是不识货,那身喜服上的金丝银线可都是实打实真的,他竟然只给了六两,我好说歹说,才加价到了十一两……”
夕阳的余晖铺满了半个天空,璀璨的光线把满山满谷似乎都染成了耀目的颜色,就连徐丞谨身上那件青色的粗布衣衫都华光溢彩,恍若绸缎。
听清宋离月的话,徐丞谨这才后知后觉地垂眸细细看着自己的衣袍,在看到自己一身的衣袍早就换成了青色的粗布衣衫,竟是生生愣住了。
他惊讶的不是一身出自宫廷最好绣娘之手的喜服,只当当了区区十两,而是他这一身粗布衣衫……
是谁给他换的!
“离月,这衣服……”徐丞谨到底还是结巴了,他都快被心里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面红耳赤了,目带犹豫,出声问道,“是你……”
宋离月似乎看不出他的局促,很是自然地点头,“是啊。”
是!
……是她给他换上的……
徐丞谨顿时呼吸一滞,俊颜染上薄红,抿着唇忍着擂鼓般的心跳,艰涩无比地说道,“离月,你这样……这身衣服……”
宋离月好似闹不清徐丞谨为什么突然间别别扭扭起来,顺着他的话接道,“你这身衣服是我亲自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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