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亦是君臣二人,一站一跪,僵持不下。
“朕一言九鼎,岂可朝令夕改。”徐宁渊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兄长,话语更是刻板,透着君王的威仪,“再者说,出尔反尔,毁约背信,此等不义之事,朕做不来。”
缓缓抬头,徐丞谨面色凝重,“圣上可做任何决断,万千子民皆是你的后盾,微臣与摄政王愿为大黎鞍和马,万死不辞。南越国心怀歹心,意图不轨,圣上切不可让鹿下中原,让乱世将始成为……”
“够了!这是朕的江山,朕意欲如何,就如何!”冷声打断他的话,徐丞谨退后一步,挥手示意,冷酷无情地下令,“拿下康亲王!”
见他如此固执,徐丞谨本想再规劝一二,却不想他如此爽快利落地决定一意孤行,不由得心头焦灼,犹如火炙一般,“七弟!”
“蛟龙意欲成龙,朕肚量小,自然不能容,何况六哥你是长出犄角,能呼风唤雨的真龙,朕这些年不动你,已经仁至义尽,只是你,你为何要活!”徐宁渊的话越发的冷酷无情,“安心在康亲王府做你的病秧子王爷,不好吗?两年以后,病重身亡,朕会从族中过继一子给你,让你得享香火,这样的安排,不好吗?康亲王不是一向最是识大体的吗?为何!不为大黎,不为朕,牺牲一回!”
“徐宁渊!”
徐丞谨气极,怒声喝道。
徐丞谨见他双目赤红,唇角挂着冷冷的笑,“看在你我亲兄弟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你犯上之罪。如若今夜你不幸身亡,朕仍旧会如同方才所言那般待你。”
说完,他敛去所有的神情,目光如刀,后退一步,一挥手。
“是!”
身后黑衣人刚要动,就被溟善止住,他举步向前,一脸的兴致,“圣上,不如让鄙人来会一会康亲王殿下。”
溟善之名,狠厉无情。
今日一战,势在必行。
徐丞谨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他横剑沉声道,“本王乐意奉陪。”
徐丞谨拧眉,“不许伤人,只许生擒。”
到底还是舍不得下狠手。
溟善出手,非死即伤,何来手下留情。
几乎招呼都不打,溟善直接出手。
身法诡谲,徐丞谨抽剑迎上……
***
宋离月紧赶慢赶地回来,却是连连扑空。
康亲王府没有徐丞谨,王宫里没有徐丞谨,就连慕府都找不到慕清光……
宋离月愁得不得了,这离家出走,还带一起约好的吗?
就算徐丞谨和慕清光不懂事,那徐宁渊是大黎的圣上,一大家子嗷嗷待哺呢,他可不能这么随便就撂挑子走人的啊。
人正蹲在慕府屋顶上的瓦片上发愁,忽然听到某处传来轰隆的闷响,一时隐有地动山摇之感。
吓了一跳,差点被那比康亲王府糙很多的瓦片滑了一下,稳住身形,宋离月辨明大致方向,立即飞身而去。
她到底还是去错了地方,一路飞奔,又到了那个看日出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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