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没有听到回答声,手背上倒是接二连三被砸上好几滴滚烫的泪。
手一抖,徐丞谨立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满脸泪痕的宋离月,他顿时慌了手脚,“离月……是不是很疼……我……”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看到以前那个坐在轮椅上覆着黑色绫带的徐丞谨,宋离月忽地一笑,眼里的泪掉落得更凶。
徐丞谨被眼前又哭又笑的她,瞬间闹糊涂了,“离月……”
就是这样手足无措,有些呆气的他,最是让她心软。
“我的脚不疼……”宋离月冲他伸出手来,“徐丞谨,我想要你抱抱我。”
徐丞谨这下是彻底呆住了。
宋离月把人拉起来,身子向前一倾,手臂环住他的腰,把脸也贴了过去。
又闻到他身上隐带着的药香味,宋离月的手臂又紧了紧,躁动许久的一颗心慢慢平息。
“怎么了,离月?”
徐丞谨的手轻抚她的头发,她的发髻上还沾染着方才路上那墙头处的一朵花瓣,他顺手捏在指间,“是不是最近在宫里觉得闷,等你身子再好一些,我带你出宫去散散心。”
轻轻摇摇头,宋离月闷声说道,“我的内力被封住,手无缚鸡之力,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徐丞谨,你帮我解开吧,我可以自己调理。”
手一顿,徐丞谨说道,“好。你的内息调理需要有人在一旁看护,我这两天腾出时间助你。”
也不急在这几天……
把脸埋在他怀里,宋离月点点头,“好。”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想过段时间回凌香水榭一趟。”
“好,我陪你回去。”
他自然是无不应允。
心头又是一阵难受,宋离月的手紧了紧,“嗯,你陪我去。”
陪我回去看一次,你我……就此别过……
徐宁渊的死横亘在你我之间,我们已经有了隔阂。
你听说我要恢复内力,却不敢问我,这般着急是不是打算离开?
而我,同样不敢问你,徐丞谨,你放我走,好不好?
***
临出门的时候,徐丞谨又去换了身衣袍,毕竟那件上面抹着某人的鼻涕和眼泪。
看着那好好的锦缎长袍被自己蹂躏得惨不忍睹,宋离月也很是不好意思。
徐丞谨倒是不慌不忙给她穿好鞋袜,才起身去了屏风后换衣袍。
见是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宫人捧着衣袍进来,宋离月眉心一动,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内监,“你,去帮你家主子换。”
说实话,宋离月现在的形容很是狼狈。
双眼微红,发髻也被方才徐丞谨温柔地抚了抚之后有些凌乱,关键是脸上还挂着泪痕……
偏姿容出众,如此一番狼狈,好似仙女染上几分人间的烟火之气。
那个内监冷不丁被点到,微微怔愣住。
徐丞谨看了看宋离月,眸底闪过笑意,抬手示意内监,“你来服侍,其他人退下去。”
那内监简直是受宠若惊,立时上前,恭谨地应声,“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