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地说着话。
她或许是精神太过疲累了,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有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一直都在侧门处站着。
赵修也陪侍在旁,他看着宋离月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主子那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安慰的话来,平日伶俐无比的口舌,也好像被浆糊粘住了,嘴巴张合好一会,才勉强出声,“主子,离月小姐是一时钻了牛角尖,会想开的。”
苍白无力的话,自己都不信,赵修苦着脸。
待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徐丞谨仍旧愣愣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不会了,她心意已决,任是谁都拦不住她。”
他难过的不是她的离开,而是她的犹豫和煎熬。
一边心里为她的犹豫不决而欣喜,一边又为她打定主意离开而心痛。她原来一直都这样纠结着。
离月,如果你非要离开,为何不潇洒一些。
你这般纠结是要把自己折磨死吗?
如果,我留不住你,那我亲自送你离开。
夜间的风终于转凉,徐丞谨说道,“赵修,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是,主子。”
赵修立时应声。
***
回来之后,宋离月本来已经大好的病,忽然又加重了。
青鸟和玉虎说是出去吹风着凉了,可宋离月心里知道,只要她身在这王宫之中,徐宁渊那葬身在乱石之中的情形,就会无数遍地出现在她的梦里……
只要她心里有这份愧疚,她就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她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因为徐宁渊的尸首始终都没有找到,徐丞谨没有对外宣布徐宁渊的死讯。即使有御史大夫和太尉大人的口谕,他仍旧不愿继位登基,只说代为监国。
宋离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让亡灵早日魂归九天不好吗?
即使找不到尸骨,还可以安置衣冠冢啊。
他不解释,她也想不明白了,最后,她不得不把他往更坏的地方想去。
这一病,又是将近十天才好转。
这次醒来,宋离月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徐丞谨竟然不再派医者去治徐文澈!
她去找过徐丞谨,没想到他竟是避而不见。
宋离月三两次吃了闭门羹,也就不愿意厚着脸皮去求他了,左右这宫里的医者也治不好徐文澈。
没有医者不怕,她可以拿出自己半吊子医术来应付。
听说王宫的御药房偏殿,有间专门收录一些治疗疑难杂症的药书典籍。
宋离月二话不说,直接过去要求进去查阅。
守门之人自然不许,她也懒得再去吃徐丞谨的闭门羹,很是简单粗暴,直接将人撂翻在地。
宫中的侍卫拔出剑来,宋离月也是不惧,只撂下一句话。
“杀我之人,只有你们主子,让他来,我宋离月甘愿就死。”
这句话,砸得泽政殿那位主子日渐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