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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月查了查,确认无误,就把包袱重新收拾好,顺手从饭桌上拿走那一筷子都没动的叫花鸡也塞到里面。
徐丞谨见状,眉间一动,“你还要些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你带着路上吃。”
把包袱负在背上,宋离月冲他摇了摇头,“不必了。”
似乎很是艰难,徐丞谨开口问道,“现在,就要走吗?”
宋离月“嗯”了一声,终究还是耐不住顿住脚步,“此一别,你我重逢无期,望君珍重。”
身形刚一动,忽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人就被紧紧抱住。
“离月……”
头顶出来徐丞谨艰涩的声音,宋离月顿时鼻头一酸。
徐丞谨的手臂收紧,“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
手掌紧紧攥着,指甲陷入皮肉里,疼得宋离月都想落泪。
她垂眸看着紧紧箍着自己的大手,硬着冷着心肠,一点一点掰开。
她答应了,那徐文澈怎么办?
被囚禁一生……
更何况,她不喜欢王宫那精致的牢笼。
相对于折去双翼,她宁愿去过粗茶淡饭,却身心自由的日子。
没有回头,宋离月语气冰冷地说道,“胜者为王,徐丞谨,我也算是明白一些你的处境。可这天底下的好事,哪里就能让一个人全占了。”
徐丞谨在她身后,缓缓说道,“所以,你要离开,要让我得了自己不想要的,失了自己最想拥有的……”
宋离月一步一步往前走,“撤了你的人吧,我宋离月想如何,你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
看着那抹纤细,而又倔强的身影,徐丞谨的手无力地垂落。
“离月!”
见那抹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前,徐丞谨终于还是扬声叫住了她。
走过去,把临清取走的那个玉坠子递到她面前,徐丞谨低声道,“这个你拿着吧,就当……做个念想。”
通体翠绿的玉坠子,在阳光下,莹润有光。
沧海桑田,唯一不变的或许只有它了。
宋离月到底是接了过去,然后二话不说,就直接走了。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纤细身影,熟悉的钝痛感袭上来,徐丞谨发现自己已经能很好地控制它了。
分别这两个月,他已经被回忆伤害到可以应对自如了。再也不会像两个月前那般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失态到大病一场。
是他亲手放她走的。
一切都是他默许的,也都是他一力促成的,
让她讨厌他,怨恨他,让她毫无留恋地离开他,离开这里!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如今,就只剩他一人了。
离月,在你的心里,我徐丞谨终于无关紧要了……
是我自己亲手一点一点剜去,可我……
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