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得那叫一个素净雅致。
赵承风那冰壶秋月四个大字,应该贴在这个慕邑的脸上。
很明显啊,在虚伪和伪君子这方面,慕邑可不止是略胜一筹,应该是递到了登峰造极的段数了。
宋离月在院中的大树上坐了好一会了,看清了那些护卫巡视的规律和换班时间。
磨刀不误砍柴工,自己这次来已经做好了铩羽而归的准备,宋离月在心里一直劝诫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不可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情势复杂,徐徐图之,才为上策。
终于等到了那些护卫换班的时间,宋离月逮着机会,立即往后院奔去。
听说慕邑的亲王府有一个独特的后院,与别处不同的是那里无比的奢侈。这些都是传闻,无人亲眼见过,谁人都不知道真假。也许有人就是瞧不惯慕邑那虚头八脑的伪君子模样,故意造谣也说不定。
宋离月初来乍到,自然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能亲自探一探。
她熟悉阵法,很快就找到一处设了迷阵的所在,不禁心头一喜,立即落下身来。
想来慕邑对这个阵法很是自信,这里竟然没有一个守卫。
宋离月仔细看了看,阵法确实很是复杂。
唬人确实也很有一套,只要耐心一点,她有把握全身而过。
花费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宋离月已经越过了阵法。面前是一面墙,她耐心仔细搜寻着,很快就找到了机关所在,不禁心头又是一喜。
爹爹啊,你教我的机关术数果然派上了大用场。等我把阿澈带回去,一定让他给你老人家多磕几个头。
机关无声无息地启动,面前的墙闪出一道门来。
宋离月伸手推了推,很沉,很重,却隔绝不掉里面的歌舞丝竹之声,还有那娇娇怯怯的笑语声。
随着机关的启开,这院内的一切声响扑面而来,砸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闪身而入,宋离月不敢有丝毫的轻慢,谨慎而又小心地朝那喧闹之处走去。
转过一处墙角,宋离月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前面不远处的高台之上,灯火通透。
那一处亭台,全是用莹白的玉石所砌造,四个角落皆是悬挂着硕大的夜明珠。洁白无暇的玉石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一时之间,整个玉石台恍若是在云端,四周的光泽仿若云海缠绕。
孤月,淡星,都恍惚成了陪衬。
旁边不远处悬挂着一排造型很是简易,却很是通透的灯笼。
里面的的烛火很小,那灯笼皮极薄极透,映出的光很是明亮。
不知为何,宋离月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出那个走脚小商贩口中的人皮灯笼。
生生打了一个寒噤,再看那些灯笼,心里一阵阵发毛。
忍着不适,宋离月把视线挪开。
在那亭台之中,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端坐在一处金玉堆砌的小榻上,正在看着面前的曼妙歌舞。
那人,应该就是南越的七珠亲王,慕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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