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澈就在他的身旁,宋离月不敢贸然对慕邑下狠手。
手腕微动,将慕邑方才那把遗落下来的剑拿在手里,挽出一个利落的剑花之后,宋离月直接就刺了过去。
长得跟绣花枕头一样的慕邑果然不是酒囊饭袋,和宋离月对招之余,还有闲空掷出烟雾弹,顿时一群侍卫涌了进来。
打群架,她最是擅长,宋离月丝毫不惧,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被慕邑护起来的徐文澈。
绝对不可以露出自己是为了救阿澈而来,她的剑时不时往徐文澈面前晃,毫无意外地全都被慕邑挡去。
宋离月有些看不懂了,那个走脚的小商贩不是说这慕邑要把阿澈剥皮做人皮灯笼的吗?
可看着慕邑这样护着阿澈……
宋离月的眼睛瞥到徐文澈的眼睛,心头忽然一颤。
阿澈认出她了!
不需要语言,她就是知道!
即使自己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徐文澈的眼里很快泛上泪,他缓慢而又坚定地冲她摇了摇头,让宋离月心头剧痛。
他让她走……
不能啊,阿澈,姑姑来接你回去的。
心头一乱,手里的剑势一弱,慕清光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肩头一痛,宋离月立即回过神来。
慕邑已经趁机退了出去,大手一挥,“杀!”
顿时,持着刀剑的侍卫就将宋离月围了起来。
宋离月浑不在意,她的眼睛直直看着偎在慕邑身边的徐文澈。
阿澈,姑姑一定会带你走!
刀风剑雨之中,她游刃有余。只是肩头的伤势看起来很是骇人,鲜血淋淋,晕染了半个衣襟。打倒一片之后,宋离月立即冲徐文澈飞身而去。
快要抓到了!
就在左手触到徐文澈衣袍的时候,宋离月的手腕处被系上一根细如鱼线一般的白色丝线。一缠绕上手腕,竟直接勒进了皮肉了,她竟是丝毫不能再使力。
右手蓄上内息,指风如刀一般地切过,却是不能破其分毫。
这是何物,竟如此坚韧!
一个分神,人就被那道丝线扯着后退了好几步。
丝线深陷肉里,手腕剧痛,几欲断折。
见已经得手,慕邑冷声喝道,“能闯过我的阵法,寻到我这玉亭台来,想来阁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说,何人派你来行刺本王!”
宋离月站稳身形,踉跄之下,没有说话。
从身形中,慕邑瞧出了端倪,眉头微微一扬,“哦?竟是个女子?”
他起了几分兴致,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宋离月,最后视线停留在她黑色面巾之上的眼睛,“一双眼睛生得倒是不错。”
宋离月仍旧不说话,她全部注意力已经全被徐文澈吸引了过去。
他不能站直身子,偎在慕邑身边半依半靠着,不说话,只一双眼睛含着眼泪看她。
“是个哑巴?”
慕邑见宋离月不说话,轻笑一声,猛地收紧那根陷入宋离月手腕皮肉里的丝线。
宋离月闷哼一声,疼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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