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属慕邑是为翘楚,三年五载应该无人能超越其如火如荼之势。
“宋公子,为何不和众人去赏绿梅?”
身后传来一道柔润悦耳的声音,把宋离月吓了一个激灵。
与那晚在玉亭台的狠厉冷绝很是不同,可最近她几乎每晚都会夜探俞亲王府,对慕邑的声音已经很是熟悉。
真是背后不能说人!
宋离月压下心头的狂跳,平缓紧张的情绪,慢条斯理地拍掉手里的瓜子壳屑,才缓缓回身。
上次她差点显露本声,慕清光为了给她遮掩,随便找了个她有口舌之疾,可既然是疾,那就有好的时候,对不对……
这次当面撞上,口舌之疾应该也顶不上什么用。
爹爹教她武功的时候就说了,一招不可使老,就要立即换招,不然等同于把进攻的机会让给了对方。
看向与自己两步之遥的男子,宋离月微微躬身行礼,“见过俞亲王殿下。”
催动内力,改变声音,平凡而又平庸,毫不出彩。
慕邑缓步走近,看到宋离月旁边的石头上垫着一张个素白的绢帕,上面已经躺着一小捧瓜子仁,脚底下一堆瓜子壳。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躬身行礼的宋离月,抬手示意,“宋公子不必多礼。数日不见,看来你的口舌之疾已经好了,真是可喜可贺。”
见慕邑抬手示意,宋离月也没有客气,站直身子,看着面前的男子。
慕邑虽然和慕清光是同母异母的兄弟,五官不甚相同,一双眼睛确实长得很是相似。这一点,让宋离月很是不解。在大黎的时候,有人说慕清光和她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可她和这个慕邑确实半点相似也找寻不到。
或许再相似的容貌,气质不同,出来的感觉也很不同。
面前这张和慕清光同样清俊的容颜,眉眼澄净,清秀又英俊,只是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但并无慕清光的温暖和坦荡,不言不语之时,更显阴鸷邪魅,黑亮的眸中渗出微微寒意。
脑海中又闪过那晚在玉亭台的一幕,心头一凛,宋离月目露怯意。不想被慕邑发现端倪,她忙垂下眼眸,脚步微错,挡住他看向自己身边绢帕瓜子仁的视线。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你俞亲王待客不周,我才会这般无聊,躲在一旁剥瓜子吃。早知道是这样阳春白雪的聚会,我这个下里巴人就不过来掺和了。
慕邑上前一步,看着宋离月,眸中浮出几丝笑意,“宋公子你是太子府的人,本王府中简陋,若是招待不周,还请宋公子明言。”
你俞亲王手里的东西还叫简陋啊,您可真是太谦虚了呢,就冲这满庭院的花树,都得给你竖个大拇指。这开的哪里是花啊,那满树都是金子啊。那些文人雅士的酸诗,歌颂错对象了。我宋离月拾人牙慧,有半句诗应该更适合此时此景。
无情最是黄金物,变尽天下儿女心。
我也就想想,可不敢明言,我这左手可是差点废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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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新的一年祝大家身体健康,诸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