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份喜悦的冲击下,宋离月感觉自己肩膀处的伤,似乎也还能忍耐一二。
唯一可惜的是,就是方才梦里的那个遗憾。
近在咫尺,眼睁睁看着那份可口,擦肩而过,真真是憋屈死人啊!
小别扭啊小别扭,还记得在风昔山我答应你的事吗?
回头本姑娘,一定给你补上!
***
宋离月因为伤口太疼,醒了没一会,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叫唤着要了一碗止疼的药喝了下去。医者苦哈哈地叨唠着,说是止痛的药用多了,对身子恢复不好,对伤口的愈合也不好……
宋离月听得耳朵疼,她好歹也是个半吊子医者,这些简单的医理,她也知道一二。可能怎么办呢,伤口太疼了啊,贯穿伤啊,知道什么是贯穿伤吗?她差点被扎了个透心凉啊!
说起这件事,宋离月怄得又想吐血。
她本来算好角度了,在剑刃刺过来的时候,她只要那么稍稍一避,顶多伤了脖颈处的皮肉,看着鲜血淋淋,很是骇人,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可谁能想到,那个倒霉催的慕邑一记掌风袭来,活生生把剑刃打偏了,她惊慌之下,来不及反应,就被刺了个对穿。
我宋离月再次发誓,自己昏迷前的那句对不起,收回,对于自己这段时间利用慕邑感情一事所产生的愧疚之心,全部收回,一滴都不剩。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宋离月被人摇醒了。
是的,被人摇醒的。
在这俞亲王府,慕邑虽然在关键时刻坑了她一把,平时待她还算不错,这么胆大包天敢来骚扰她一个重病之人的,绝对是俞亲王府头一号人物。
“小姐,幽鴳小姐……”
一道陌生的女子声音响在耳边,似乎还带着哭腔。
宋离月费力地睁开眼睛,看道自己床边跪着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也就十二三岁,长得很是清秀,眼睛哭得红红的。
看着有几分面善,可始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可瞧着她身上的装扮应该是俞亲王府的小丫鬟。宋离月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在哪里吃得熊心豹子胆,敢进到内室来,将她一个重伤之人活生生从不知痛楚的睡梦之中愣是摇回了疼到快要晕厥的残酷现实。
这俞亲王府主子奴才这次是和她对着干上了,是吗?
宋离月费力地偏头看向她,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谁啊……”
见宋离月醒来,那个小姑娘慌忙擦了擦眼睛,一脸惊喜地靠过来,“幽鴳小姐,奴婢是负责小姐衣物的青汍。”
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眼熟,这个叫青汍的小姑娘是负责她的衣物的。
做事很是认真仔细,头一天见她选衣物只选择素雅利落的款式,以后每天送过来的都很合她的心意。尤其是家居常服,这个小姑娘更是费力搭配着,尽量简单利落中不失清贵秀雅。自己这般懒惰,多亏这个小姑娘费心,才可以在慕邑面前落下一个清丽脱俗的形象。
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很不错,又瞧人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宋离月费力地说道,“青汍……你一向最是知道分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是……”
青汍啊,你最好是有十分重要万分紧急的事情,我可是都给你开好头了,要是你为了鸡毛蒜农的事,把我叫醒,我可就不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