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受苦了,奴婢一定慢一些……”
青汍满怀感激地说道。
一路上这个青汍果然步履虽匆匆,但她都是踱着细小的碎步子,没有多少颠簸,可宋离月到底是伤势严重,到了刑堂的时候,她已经疼得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待青汍把宋离月放下来的时候,她的内衫都被疼出来的汗水浸湿透了。
青汍人小,力气可不小,把宋离月轻轻放下来之后,将人抱在怀里,唤着她,“小姐,我们已经到了刑堂了。”
宋离月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
不知道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了,反正是夜晚就是了,今晚的月亮似乎也不是很明亮,四周都是静谧的黑暗,只有前面沉重的铁门那里隐隐传来闷闷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很是瘆人。
“小姐,奴婢上前叫门。”
青汍扶着宋离月慢慢挪到铁门之处,抬手叩响门环。
不得不说这个叫青汍的小姑娘很有主见,做事麻利且拿定主意之后,不带半点犹豫的。要是摆在平时,宋离月肯定要好好和她絮叨絮叨,这个小姑娘太对她的脾气了。
可现在,她快要被疼得丢掉半条命了,还是省点力气,待会给人家哥哥求情吧。
王府的刑堂,是惩治王府中犯事之人,是府中内外所有奴才最为忌惮忌讳的地方。
青汍在叩门的时候,手也不禁打着颤,可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她就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尤其是自己已经将重伤卧床的幽鴳小姐给请来了。
幽鴳小姐伤势很重,从别院回来之后,王爷直接让人开了王府里的库房,把所有的珍贵药材全部取了出来。医者说要以血为药引,王爷二话不说,直接割了手腕放血。
幽鴳小姐是王爷心尖上的人,自己这冒冒失失把人请到这阴寒可怖之地,王爷定会勃然大怒,非把她五马分尸了不可。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救哥哥就好。
似乎这刑堂的门陈旧已久,青汍扣了好一会,铁皮才吱吱呀呀地从里面打开。
出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玄甲之人,他脸色冰冷,语气更是冰冷,“何人?何事?私闯刑堂,罪加一等,你等可知!”
一个字一个字拼出来就是一把锋利的剑,青汍到底只是一个内院的小丫头,闻言,吓得差点哭出来,她一把搂住靠在她身边宋离月,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府里的幽鴳小姐,要见……要见王爷。”
幽鴳之名,府中自然无人不知。
那身穿黑色玄甲之人,打量了一下脸色苍白到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娇弱女子,再想到里面正在受刑之人是因何受刑,便神色一凛,冲宋离月行了个礼,“下属不识幽鴳姑娘,罪该万死……”
不认识而已,不至于万死,一死都不用。
宋离月虚弱地开口说道,“客气了,你家王爷……可在里面……”
那黑色玄甲之人颔首,“在。不过,刑堂阴寒,不适合女子进入,尤其是幽鴳小姐你如今还身受重伤。”
靠着青汍,宋离月费力地站着,“我找你家王爷有要事,我就进去和他说句话,我就出来……还望……行个方便……”
黑衣玄甲之人似乎有些为难,宋离月不禁有些恼火。
我这边都快疼死了,你还在那里思考思虑思索……
但凡我还有点力气在,就直接闯进去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和你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