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太子一向与我不睦,今日他竟带着医者前来,定不会作伪。薛医者治疗外伤最是拿手,让他看一看,也更安心。”
慕清光哪里是来给她看伤的,分明是来拆她的台,取她的命的!
宋离月一脸苦相,“我不要去,我不要天天喝苦药。”
如果可以,她可以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真的不能去见慕清光那个大嘴巴啊。
慕邑对她一直都很是娇宠,只是涉及到她身体恢复方面,很是严苛。
上次她装晕,医者把脉,把她身体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什么体虚,什么血气不足,什么再不好生调理,就会如何如何,反正是怎么严重怎么说,怎么麻烦怎么说。
嘁,她宋离月虽然是个半吊子医者,可也懂一些的好不好。
她就是失血过多,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塞到人参鹿茸当归阿胶里熏一熏,出来仍然可以为祸人间,祸害千年了。
医者这般说,还不是为了增加难度,以求博得主子的器重,只是可怜慕邑当时就被吓得脸色发白,补血补气的药材,跟不要银子似的,可劲地往她这边运,活生生地塞满了半间屋子。
“慕邑,我不想去。”宋离月觍着脸苦苦哀求,“我这伤已经好了,我不要看医者。”
瞧着她苦哈哈的样子,慕邑笑着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怕吃苦药啊。”
说着,伸手抚了抚她额际的碎发,“我们就去让薛医者把把脉,好不好?”
哎呀,看来是躲不过了。
算了,不就是去见慕清光吗?他还能吃了她不成,当时候就来个死不认账,看他能怎么样。
回去换了身衣服,按照宋离月的要求,青汍给她挽了一个富贵逼人的发髻,又换了一身富丽堂皇的衣裙,华丽丽地出门去了。
脸上蒙着金丝银线绣制的面纱,宋离月不禁得意地笑。
慕清光,要是这样你还能认出我来,我就抠瞎你的眼睛!
袅袅婷婷地出门,慕邑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了,打量一番宋离月的装扮,他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这件衣裙,只有幽鴳你穿,才不算辱没了它。”
一件衣服而已,没有什么辱没不辱没的吧。
宋离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确实很漂亮的一件衣裙。
和那天她进宫面见南越王后那件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自己太过年轻,穿不出南越王后的雍容气度来。
她让小丫鬟拿一件最漂亮华丽的衣裙过来,好能助自己镇得住气场。
慕邑瞧着宋离月的装扮,越瞧越是眉眼弯弯,宋离月瞧着他笑得都快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了,忙脚步一错,往前走去。
慕邑伸手拉住她,“幽鴳,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宋离月很是乖巧地看着他,“你说。”
她知道慕邑要说什么,没想到这个这个黑心亲王待她真的是真心实意,一点也没有隐瞒。
似乎很是踟蹰,慕邑看着宋离月很是认真地说道,“幽鴳,进府这么久,我都没有好好带你出去游玩。就连上次去别院也是仓促之间决定的,最后竟是让你受了重伤……”
宋离月仰脸看他,一脸的善解人意。
我不想出府啊,你这亲王府可是比府外好玩多了,我对府外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对你那个突然消失的玉亭台兴趣更浓,浓到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就想搞明白我家阿澈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