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以血喂养玉石?”
诡面白着一张脸,露出得意的笑,“是啊,从你在风昔山杀了我的师父,我就已经布好局等你了。”
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凌白山上劫走那个孩子,是我相助,不然那些蠢货怎么可以这般顺利将人带走。山脚下可都是大黎新主布下的人,还有你那些看似很是厉害的机关阵法……”
心脉受损,诡面咳嗽几声,没有血色的脸上渗出密密的汗,“不得不说,那些机关很是奇巧,奈何太过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只能将人困住。大黎和南越边境茶寮里的走脚小商贩说出人皮灯笼,就是引你入俞亲王府。那晚你重伤,我就已经将下脚料认了主。”
宋离月愣住。
原来这一切都是此人布局。借助慕邑之手,劫走阿澈,诱她入南越……
还有,那晚从俞亲王府重伤逃出昏厥在荒郊的她恍惚间看到一抹红光,并非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而是此人动了手脚。
从自己一入南越,行踪就在此人的掌握之下,或者说,始终被他牵引着,一步一步踏入他布好的局里。
慕邑只不过是他伸长的手而已……
宋离月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诡面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对于宋离月这种反应,诡面的成就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咧着嘴,丑陋的面容挤作一团,嗤嗤地笑着,“是不是感觉自那天得了玉石以后,你的身体很是虚弱啊。嘿嘿嘿……只有你身体虚弱,才方便我对你施展幻术,那天以及以后的每一次你见到的徐丞谨,都是你自己心底的念想,而那块下脚料只是帮助你犹如置身其中一般。太过真实了,所以纵使聪明如你,深陷相思之苦中的你,照旧还是弥足深陷。”
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任人摆布的羞辱和愤恨,瞬间让宋离月的眼眸逐渐又变得赤红,她按耐住所有的怒意,低声喝问道,“你的师父就是那个一条胳膊的瘦小老者,是不是?”
风昔山一战,宋离月对那个神神叨叨的独臂瘦小的男子印象最是深刻。
那夜的惨剧,那人是参与者,实施者,比起恨那个远在南越,点头同意计划的慕邑,宋离月更是对他恨得咬牙切齿。
徐宁渊踢掉麟粉玉石,破坏麟粉玉石阵的时候,那个独臂的矮小男子似乎很是不敢置信,仍旧慌忙捡起掉落的麟粉玉石,想要把阵法恢复。
宋离月当时挂念徐宁渊的安慰,担心他会对徐宁渊下黑手,掷出手中长剑,将那人定在了麟粉玉石阵前。后来乱石轰然而下,那个人也是面目全非地死去了。
对于杀了那人,宋离月半点也没有觉得不应该,而是痛恨时间仓促,不够她千刀万剐了那人。
如今听诡面提及那人,宋离月的脸上笑意更是冷酷,“他就是你的师父啊,果然物以类聚啊,一样是见不得光,只能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只能在背后耍一些见不得人的阴招。”
诡面听宋离月这般直白地痛骂,神色间并没有正常反应的恼羞成怒。
他神色平静地看着宋离月,点点头,“是啊,我和师父只能躲在阴沟里耍弄手段。可是看着那些所谓的人上人,被我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摆弄着人生,真的是无比的惬意啊,哈哈哈……”